曾经和叶卡捷琳娜谈了很长时间,谈话的中心意思就是,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和大明拉近关系,至少要达到,最好是超过德意志和大明之间的关系,这对俄罗斯是极有好处的。
本来叶卡捷琳娜觉得,在欧洲和大明关系最好的无非就是德意志和英国,现在看来又要加上一个法国。这三个国家,现在在欧洲的地位是举足轻重的,可以说这三国代表着欧洲三分之二的强大势力。俄罗斯和这三国无法相比。而且,叶卡捷琳娜和厚照之间还有些许误会,这让两国君主间的关系若即若离,这不符合俄罗斯的利益,必须加以改变,叶卡捷琳娜顿感压力好大。现在,在她看到一位世界级强国的皇帝在教训一位地区性强国国王的时候,她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和问候,就从她美丽的脑袋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叶卡捷琳娜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不过热情的弗朗索瓦替她解除了尴尬。
“哦,亲爱的小娜佳,快请进来,站在门口不累吗?不要吃惊,我们尊敬的皇帝陛下,也是我尊敬的像父亲一样的师父,正在传授我华夏绘画的精粹。由于我进步很快,所以师父在用一种独特的方式赞扬我。小娜佳你知道吗?华夏的语言实在是太美妙了,太有内涵了。你知道师父是怎么称呼我的吗?蠢徒,哈哈哈。这种称呼就好像是长辈对晚辈的一种昵称,就好像我叫你娜佳一样显得亲密。亲爱的小娜佳,快过来看看我画的大树。”
别人不知道蠢徒的意思,叶卡捷琳娜可是清楚得很,不要忘了她的前世是柳芭,是在华夏学习和生活过的,而且是受过郑晓阳的父母用中华传统文化熏陶过的。当年,郑爸爸没少管柳芭叫蠢徒和傻丫头。那才是一种宠溺,和厚照管弗朗索瓦叫蠢徒完全是两个概念。叶卡捷琳娜很想给弗朗索瓦仔细解释一下这期间的巨大差别,但是在她看到厚照那耐人寻味的笑脸之后,叶卡捷琳娜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弗朗索瓦陛下,您是在练习画树杈吗?”
“呃,娜佳你真幽默,我是在画树干。”
“哦,原来如此,这树干画的还,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是吧,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弗朗索瓦得意的晃着毛笔,随手一挥,纸上又多了一道斜线。
厚照:“非常好,这一笔堪称神来之笔。弗朗索瓦,仔细体会刚才那一笔落笔时你的心态和运笔的力度,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
弗朗索瓦生平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在思索,在回忆,在总结,在体会。弗朗索瓦和厚照之间的亲密关系,引起了叶卡捷琳娜心中的波动,所谓福至心灵说的就是此时的她。
叶卡捷琳娜来到弗朗索瓦身边,她提起毛笔在厚照那张宣纸上刷刷点点,几根墨竹跃然纸上。
弗朗索瓦:“上帝呀,小娜佳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你也有一位大明的师父?”
叶卡捷琳娜:“很久以前,我的确有一位华夏的师父,他教会我很多东西。也让我又有了一段美好的回忆。”
“娜佳,你真是太幸运了。要不然你也拜陛下为师吧,我就是你的师哥,咱们俩一起和陛下学绘画。”
“她已经不用我教了,她应该找更好的老师,至少要大师级的才可以。”
厚照一边说一边来到桌前看着叶卡捷琳娜画的竹子,他觉得叶卡捷琳娜画的竹子,颇有一种熟悉的味道。书中暗表,厚照的前世是郑晓阳,但是娜佳的绘画可不是郑晓阳教的,而是传自郑晓阳的母亲。尽管娜佳也就学了个形似,但是多少带了一点郑妈妈的韵味。
厚照仔细看着竹子,娜佳仔细看着厚照,弗朗索瓦努力的画着柴火。一时间三个人谁也不说话,书房内一片寂静。
“娜佳。”
“陛下。”
厚照和叶卡捷琳娜几乎是同时叫对方,俩人又是一阵尴尬。
“陛下叫我有事吗?”
等了一下之后,娜佳只好先开口问厚照,此时此刻娜佳的芳心无端的慌乱起来,仿佛她期待已久的谜底马上就要揭晓了。
厚照楞了一下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哐当一声,书房的门被人大力推开。爱德华一头闯了进来,并大喊一声:“姐夫!”
厚照、娜佳和弗朗索瓦顿时一愣。这是在叫谁呀?此时娜佳是站在厚照和弗朗索瓦中间的。她首先看看弗朗索瓦,弗朗索瓦耸耸肩摊开双手,表示俺不知道他在叫谁。娜佳转头看着厚照,那眼神代表的意思很明显:爱德华是在叫你,她姐姐伊丽莎白比你闺女还小两岁,你还真能下的去手哇。
厚照用眼神回答娜佳: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娜佳的眼神越发犀利:不是你还能是谁?
厚照的眼神很无奈:朕,真的不知道,朕真的很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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