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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人群外,突然响起了一个人巨大的吼声,接着便是三声震耳欲聋的枪响,震慑住了每一个滋生闹事的人。我随之抬起头,看到有人已经将光线聚焦在了满头鲜血的白帆身上。
三声枪响不断地在这有限的隧道空间内回响,就好似是发出了一连串的机枪扫射声一般,让每一个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放下了高举的拳头。这时候,我再看过去,发现不仅仅是白帆如此,其他几个参战的特工和猎人,也变得衣衫褴褛,处处带着伤痕。而我面前,则躺着桂伦婷,眯着眼睛,用一只手捂住脸颊上一块似青紫斑痕,努力摇着自己的脑袋,看得我倍感尴尬。
“你们不要逼我!”白帆冷冷的警告着所有人,将李泽天交给他的小机器,缓缓的举了起来,“我不想用这个,也不想强迫别人服从我。”
“现在说是不是太迟了点?你早就该用了!”到现在还不知道如何称呼的那位特工,一把推开了跪在他面前的张铭,用手抹掉糊在自己脸上的鼻血,开口说道,“不用野蛮的方式,根本不能制服一群没有教养的畜牲。”
“草泥…;…;呜哇!”面前的张铭刚想骂人,就被特工一个巴掌扇在了脸上。
“住手!古天齐!”白帆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十九局的特工,不过是具有一些政治的背景,就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这时候,曾宇扶着铁轨,慢慢的爬了起来,“更是不把我们当人来看待。”
“绝对没有。”于洪明说道,“猎人和十九局是平等的。”
“那我们脖子里的东西怎么说明?”曾宇怒斥道,“白帆手上的东西又怎么解释?”
“一个老鼠坏一锅汤,没听过吗?”背背头的特工一边整理着发型,一边带着娘炮般的语气说道,“这是为了防止老鼠,谁叫他不自己站出来认错呢?”
“所以就把我们一视同仁吗?”曾宇诉说着每一个猎人的心声,“我们所做的事情,全部都是坏事吗?难道不是你们的对于权利的争夺,才导致了猎人和十九局的分化吗?凭什么受罪的人是我们?”
“曾宇,我们并不是针对你一个人。”白帆劝说着,“猎人的组织,对安全部来说,就是一个恐怖组织,本应该全部消灭。但正是因为知道你们不全是坏人,才会想办法让你们在这里拥有一席之地…;…;”
“一席之地?多少次了,我被你们随意的拆迁,被你们当做炮灰使用。这就是你口中的‘一席之地?’如果不是以往的经验,我早都死过无数回了!”曾宇并没有听完他的劝解,急忙诉说着,“我有个可爱的女儿,有一位贤惠的妻子,我有家人啊!他们却不知道我所从事的行业,更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活着回家。多少次,妻子问我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回家?我都说是出差!但是,你们知道吗?她早就看出来我在撒谎,早就看出来了!我受够了这种奴役般的生活,当初还不如被处决来的痛快!”
“猎人和十九局的工作并没有什么区别。”于洪明说道,“一样会面临许多无法预测的危险。”
“有区别。”我非常同情曾宇的处境,也非常能理解他那种无助的感受,刚稍微缓过来了一些,就不由得想要帮他说上几句话,“至少猎人是自由的,要不要完成任务,全部靠的是自觉。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拥有你们那种强烈的使命感。”
“义无反顾的消灭异类,有什么错?”背背头特工不满意的说道。
“那和自己家人团聚又有什么错?”我马上反问道,却遭受到的是两颗翻起的白眼。
“我们也有家人。”白帆在这时开口了,“一个猎人教会了我,那些和我一起执行任务的每一个特工,都是我可贵的家人。所以,曾宇,我答应你,只要找到了失踪的大胡子,我就马上毁掉这个小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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