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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盘花生米,随便再来个什么就行!”杨雪呵呵一笑,“贵在喝酒!”
“放心吧!”宋长丰笑道:“小兰可是宋庄出名的厨师,让她露一手,你们也尝尝她的手艺!”
小兰离开,杨雪却笑容一敛,“长丰哥,我们能够再次相见,此刻又坐在一起喝酒,这也是一种缘份,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这个问题弄不清楚,我无法坐下喝酒!”
杨雪突然的严肃,宋长丰惶恐起来,抽出烟给黄新照点上,给自己点的时候,却怎么也点不着,索性放了下来,“杨区长,你有话尽管问,我一定会照实回答!”
“那好,我想问一下,那晚你们为什么会不告而别?”
“有人来接我们!”宋长丰回答的干脆利落。
“那你们为什么不付医疗费?”
宋长丰一听,顿时急了,结结巴巴的说道:“杨……杨区长,这……这怎么……可能?”
小兰正好此时端上第一个菜,闻言说道:“瞧你那脾气,杨区长,你别介意,他就这人,一急眼就结巴,还是我来说吧,我们那晚确实结帐了!”
“可是医院方面告诉我,你们私自走了!是方院长亲口告诉我的!”
“怎么可能?”小兰吃了一惊,与宋长丰面面相觑,两人都掩饰不住的惊讶,杨雪冷静的观察着两人,如出一辙的惊讶,如果两人是演戏,那么两人就可以做演员了。
黄新照和刘运峰自觉的不说话,小兰与宋长丰陷入了深思中,似乎在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客厅里一片宁静,只有杨雪一直盯着两人,他想在两人表情上看出些什么,但可惜的是,两人自始至终,表情都是平静如常。
“想起来了!”小兰一拍腿,“长丰,那晚上是厂里的朱大年结的帐,我们俩抱着孩子不方便,就先出来了……”
“对对,是朱大年,难道这氯嗣唤嵴剩俊
但两人此时已经有了共同的认识,宋长丰立刻起身,进里间拿出一叠钱来,“杨区长,实在对不起,药费一定是你先垫出来的,有多少钱,我现在就给你……”
杨雪并没有看钱,而是向宋长丰说道:“长丰哥,你说的那个朱大年是谁?”
“香山化工厂的会计,朱志高的侄儿,我也在香山厂做工,那晚上朱大年去看孩子,同时为了缩小影响,让我带孩子晚上出院,厂里还给报销医疗费,所以我们就先出来……”
说到这里,一切豁然开朗,杨雪已经清楚,这又是为了缩小影响,他们惟恐宋长丰带孩子进医院鉴定出什么,便连夜将人接出院,至于不付医疗费,估计那不过是朱大年自己的行为。
误会消楚,小兰自去炒菜,四人开始喝酒,言谈之间,杨雪向宋长丰询问着污染方面的问题,宋长丰此时却面露难色,“杨区长,这些情况我不能说,也不敢说,我们村有几个人去黄川县告朱志高,结果人刚回来,便被人打成了残废,至今还生活不能自理,我可不想惹事!”
杨雪望着宋长丰,“长丰哥,现在这里只有我们四人,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只有我们四人清楚,我向你保证,这件事绝不会泄漏出来!”
宋长丰迟疑了片刻,方才说道:“那好吧,我说,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香山化工厂生产的都是一些化工用品,具体是什么我们也不清楚,我们只知道那东西很毒,而且气味极为难闻,往往一开始生产,宋庄村就鸡犬不宁,整个村都弥漫在那股刺鼻的味道中。渔塘被污染之后,不少人吃那个死鱼都出了问题,但香山化工厂为求息事宁人,就给所以得病的人看病,同时发放损失费!”
宋长丰后面所说,与刘运峰所说已经基本差不多,杨雪又询问了些关于香山化工厂的事,方才做罢,小兰此时又端上几个菜,宋长丰热情的劝着,正在此时,院中有人叫道:“长丰,这是谁来了?你的亲戚吗?”
在座几人,对宋庄村的情况都不陌生,立刻听出这是宋俊峰的声音,宋长丰起身迎了出去,刘运峰看看杨雪,他们本来就是秘密的行动,他们不希望打草惊蛇。
宋俊峰与宋长丰寒喧了几句,便步入了客厅中,看到杨雪,宋俊峰露出些许意外,但很快便恢复如常,呵呵笑道:“杨书记大驾光临,实在是难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