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
“这是?”看着碎玻璃,惊羽一愣。
“这是一种特殊的材质,可吸收天地间的灵气与空气,将空气全都吸干,方才我进来第六层的时候就发现了这里有些异常,所以就顺手打碎了这个玻璃。”
惊羽吃惊得后退一步。
同时,她的心下波澜起伏着——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跟魇,是被这破玻璃给困了这么多天了。
要是说出去,怕是要给人笑话死了。
“可是无殇,你怎么会到这里?”惊羽话锋一转,再度问着。
帝无殇看着她,一双幽蓝色的眸子,散发着强烈的光芒。
“我一直,在找你……找你找到了这里。”
惊羽的心下,猛地一颤。
看着帝无殇有些乱糟糟的头发,看着他身上的褴褛。
她不禁再度伸出手去,将他紧紧地抱住。
她的手环着他的腰,整个身子靠在他的怀中,轻闭着眼。
一切,早已在不言之中。
魇一直站在一处看着。
他还从来不知道,那个女人,竟然还有这么小女人的一面。
看着她靠着他的模样,魇突然觉着,有些失落——
是不是,这个男人来了,她就不会再理他了?
从此,他又将是一个孤家寡人的存在。
又是一个孤单寂寞的魇了……
魇有些失落地摇摇头。
片刻,他将神色调整了一番,抬起了脚来,上前去。
“喂!”
这一声轻唤,打扰了那沉浸在自己世界之中的两个人。
惊羽吓了一跳。
从帝无殇的怀中出来。
惊羽看向一旁的魇,翻了个白眼。
“人吓人吓死人啊,你干嘛?”
“他就是你相公?”魇的身子站得笔直,看着帝无殇。
“是的。”惊羽点点头。
魇上下扫视了一圈儿帝无殇,最后从鼻子之中轻哼了一声。
“我看,也不怎样嘛?不过只是先天第八重而已。”
先天第八重?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惊羽在听到魇的话后,转过头来,看向帝无殇。“无殇,你都到了第八重了?”
“嗯。”帝无殇薄唇之间轻轻地扬起了一丝浅笑,而后伸手,摸了摸惊羽的头发。“你也到了第五重了。”
“无殇,你真厉害。”惊羽顾不上帝无殇后半句的话,只是夸着他。
这夫妻档,一唱一和的,看着旁边的魇心下直冒泡泡儿……
“第八重,有啥好厉害的?告诉你们,我一个手指就能掐死第八重的人。我看你,不过尔尔。”
魇哼了一声。
没有人鸟他。
那他就自己找存在感。
魇的声音之中,说不出的酸劲儿。
帝无殇扫了眼魇,没有说话。
至于惊羽,她可就不干了。
一听魇竟然这么说自家相公。
惊羽一下子站直了身来,落在魇的跟前。
她似笑非笑。
“你看,我家相公一来,就把第六层的危机给解决了,你呢?都过了这么多天了,还是没有任何办法。”
惊羽这话,让魇的语气一滞。
惊羽继续看着魇。“怎样,现在无话可说了吧?”
魇看了眼帝无殇。
再看了眼惊羽。
最后露出了一个“算你狠”的眼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