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简然,你也太沉不住气了吧?人还找到,也就是说,尸体也还没有找到。万一到时候安初夏活奔乱跳地出现,你这不是空欢喜吗?沉着点气吧,等找到尸体了再开心。”
只要一天尸体没有被找到,她的心一天也放不下来。如果安初夏真就这么死了,她倒还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了。如果世界上真的再也没有安初夏这个人,那她也可以省好些力气了。但这样一来,安初夏也死得太舒坦了!
电话那头得杜简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说得对,万一她还活着,我就是白开心了!现在还不能放松警惕,七录少爷找了她一个晚上了,我都觉得心疼。对了玛格,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此刻大虎跟南宫子非已经说完话了,大虎的眼睛突然看了过来,玛格心一紧,握着手机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度。
她移开目光,快速地说道:“等,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等,这种时候,我们不需要做任何事情,除了等。我还有事,先挂了。”
说完,她快速地挂了电话,放下茶和手机,举起手挥舞着手臂:“大虎哥!你们在说什么呢?”
大虎没理她,翻了个白眼就把身子转了过去。
“你不要老是拿这种态度对她。”南宫子非淡淡地说了句:“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但是以后还是要克制一点。”
“知道了,我尽量吧。”大虎撇撇嘴,过了一会儿才正色道:“反正,帮派那边的事情他们自己都会做好的,我们就少操心了,反正你也没有壮大帮派的意向了。不过……”
大虎的声音顿了一顿,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南宫子非。
南宫子非被大虎看的有点不舒服,斜了他一眼,不悦地说道:“干嘛拿这种眼神看我?你要说什么?”
大虎脸上的表情凝滞了一会儿人,突然重重地一拍自己的脑袋,说道:“你昨天回来之后是不是弹了一个晚上的钢琴?”
南宫子非上下看了他一眼:“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大虎不由自主地走上前一步,急切地询问道:“你是不是弹完了钢琴就直接回房间睡觉了?”
“不然呢?”南宫子非白了他一眼。
弹完钢琴不睡觉难道还去打球吗?
“没,没,是该睡觉,晚上本来就该睡觉。”大虎连连点头,干笑了几声说道:“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来我作业还没有做,我先去做作业了,有事叫我。”
他说完,脚步仓促地跑开。
他还说呢!难怪南宫子非一点都没有跟他提起安初夏的事情,难怪他早上的表情这么正常,交代的事情也都是日常的小事,难怪他毫无反应。
原来昨天晚上安初夏发生的事情他压根不知道!
难怪,难怪!
不过,不知道也不是什么坏事,如果真知道了,子非心里肯定很着急,倒不如先瞒着。更何况,他坚信安初夏一定会没有事的!
原本他还等着南宫子非吩咐完帮派里的事情之后,就吩咐他派人去帮忙去泪江搜救安初夏。但现在看来,他只能偷偷私下派人去了。
“等等!”南宫子非突然开口,突兀的声音吓了大虎一跳。
是真的吓了一跳,大虎猛地停住脚步,跳着转过身来:“什么事?!”
这反常的反应,绝对是有事情瞒着他。
南宫子非几步走上前,来到大虎面前站定,一双如狼似的眼睛紧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半点的表情变化。
“你瞒着我什么?”南宫子非沉声问道,低沉的嗓音透着一股子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
在南宫子非面前,他从来不会撒谎,也不敢撒谎。
只这次,他得瞒着南宫子非!
“我……”大虎挠了挠头,嘴角僵硬地翘起来:“好吧,我承认,你藏在地下酒窖里的82年的拉菲被我给喝了。”
南宫子非那万年不变的表情松了松,露出一丝好笑来:“就这个?”
大虎暗地里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痛感反而让他镇定了下来,他一耸肩:“不然呢?老大,你不会生我气吧?我下次再也不这样干了……”
以后再也不会瞒着你什么了,除了这一次。对不起!
“那你做作业去吧,我去弹琴。”南宫子非说着,脚步往琴房走去。
大虎呆立了两秒,对着南宫子非的背影喊道:“你最近怎么老是练琴啊?跟中了蛊似得。”
南宫子非的脚步凝滞了一瞬,很快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