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统制笑容满面,催马上前,声音很热情亲切地招呼:“赵庄主,久仰大名啊。”
看横刀立马的赵大有无动于衷一声不吭,潘统制丝毫不以为意,又笑呵呵道:“本将听说你这里起了座新城,以从未有过的方法和材料所成,据说固若金汤,很好奇。今日带兵训练巡视,路过此地,正好来看看,并虚心请教一番。还请赵庄主看在本将带兵护国护民的面子上不要藏私,把此新法如实传于本将,也好让咱们的城池和家园更牢固安全。国家得利,本将上报朝廷,你赵家有大功,说不定能就此封官得爵,从此脱去平民百姓的身份。哈哈赵庄主可要珍惜这种机会哟。”
仍用崔家没用成的那套。崔家不行,不代表本将不行。俺这么说,谅赵大有也无法拒绝。
练兵?
巡视到俺的地盘来了?
俺这里无盗无匪无敌安全得很,你巡视个鸟。
辽寇来了,你怎么不巡视?
你特娘的都带兵杀到俺家门口了,还想骗俺?
怪不得俺儿三郎说大宋勋贵都是不要脸的猪,被皇帝圈养着,就靠不要脸三字真言混了。你真是头猪。
俺家是立大功要当官封爵了,可不用你。有你傻眼的时候。
赵大有暗暗鄙视,却根本不接潘统制的话题,装傻充愣,张嘴就是毒舌。
“哟,潘将军终于肯带兵离城了?俺们还以为你只会守城呢。”
不管潘统制微变的脸色,“哎呀,肯出城就好。辽寇来了,俺还有点指望。可,”
手一指象刚吃了败仗的官军,“俺瞅着,潘统制练的兵不咋地呀。感觉象群没饭吃的流民,你看看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可怜的。潘将军,这当官喝兵血虽说理所应当。可也不能剥的太狠罗。当心被人背后捅刀子。啊哈哈,俺是好意提醒。你可别怪俺说话直。”
根本不容潘统制插嘴。
“哎呀,这敢出城迎战是好,既然吃粮当兵,就得担起保家卫民的责任不是?这样才不是浪费粮食的废物,没辜负俺们辛辛苦苦地供养你。否则岂不是连猪都不如?猪还能杀肉吃呢。可俺担心的是,你们可别一时爱国意勇冲动,到时却被辽寇杀得屁滚尿流,死伤惨重,那就不好了。”
“将士们的命也是命不是?不能大意牺牲掉。他们也都有家有爹娘儿女的,也不容易。这打了败仗胡乱战死了,无功有过,死白死了,血白流了,他们家里少了儿子丈夫父亲倒了大霉,咱大宋也丢尽了脸面,不值当啊。潘统制,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啊哈哈,潘统制切勿恼怒。俺也是一片好意提醒。俺是乡野粗人,比不得将军有识文雅,说得话不动听,可俺身为忠君爱国的良民,你应该能从俺关心将士们的安危上感受到一颗火热的赤子之心。”
赵大有听小儿子毒舌和新鲜评价多了,深受其害,也不知不觉形成了如刀毒舌。这一张嘴就滔滔不绝。
潘统制被挟枪带棒这通损,起先恼火冲顶,有些按压不住,可听多了,心境又平静下来。
开国勋贵的子孙挨到今天,早就文不成武不就,确实就靠厚脸厚皮赖在朝廷和皇帝身边混待遇和享受。没这点滚刀肉的本事,他们早被士大夫们和崛起的西军将领鄙视死,在权力斗争中被踩掉了。
“赵庄主既然一片忠君爱国之心,那必不会推辞本将观摩学习。是不是呀,赵庄主?”
话锋一转,冷下脸,“赵庄主不答应本将?莫非你庄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你,真象传说的那样有不臣之心?”
赵大有哈哈大笑。
“我说潘统制,你若想来害俺,就放马过来,少他娘的酸文夹醋地罗嗦。咱们放手大战一场,看看到底是你们死得多,还是俺有能耐。若真是怀有善意,俺自然欢迎。崔家能给你好处。俺不但能让你发财,还能助你升官。俺不诓你。赵大有三个字就是金晃晃的信誉保证。不是他娘的崔家那些无耻贪鄙杂种。”
这个赵大有推辞不了,就干脆翻脸见底牌,当真是胆大包天。他敢出城硬抗,到底依仗着什么不怕被朝廷降罪?
助俺升官?
莫非赵家在朝中有了大靠山?
没听说赵家有什么当官的亲戚朋友哇。他儿子据说是个当官的良材,可还太小了,不可能
潘统制来边境为将晚,没见识过赵家和崔家斗时的强横凶野。这时是真吃惊不小。整个大宋,只怕也没见过赵庄这种敢和官军硬来的。
掂量了一番,判断赵大有只是在虚张声势拿嘴蒙骗哄着退兵,潘统制冷了脸,冷笑道:“雕虫小技也敢现丑?看来赵庄果然想谋逆造反。赵大有,本将劝你老实束手就擒,省得赵庄无辜者落个尸横遍野,你赵家满门全部命赴黄泉。”
手一挥,身边的传令官立即举指挥旗摇动。三千大军慢慢整合起来,刀枪并举,准备进攻。
不想赵大有的冷笑声更大。
大刀一指一个个目露贪婪的军官,“呵呵,终于露出无耻面目了?你们这些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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