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孙福气如何?”
张倚慧立即注视大和尚,微合的凤目中隐含警惕和煞气:你要敢在此胡说八道,就算是盛名流传的高僧,我也不会让你舒坦了。
她只信儿子。
赵岳坐在母亲怀里,故意露出幼儿的好奇样,微张的眼睛实在紧紧盯着大和尚的眼睛。
来就是算命收钱的,大和尚自然不会推辞。
他果然有些道行。
眼睛能长时间盯着赵岳,一眨不眨,至少十几分钟。至少赵岳感到惊奇。
“老夫人,夫人,请恕贫僧修行浅薄法力不够。令公子的真相,贫僧实在无法看清。惭愧惭愧。”
“嗯,大师客气了。”
老太太这么笑着说了,眉头却微微皱起,隐有忧色。
大和尚的嘴角也微微露出一丝得意:老太太对小孙子心有疑虑,俺不清楚为什么,但看出来了,能确定此点。这位少夫人同样暗怀忌惮,且和老太太有冲突,怕俺乱说。嘿嘿,贫僧是什么身份?大德高僧,信众无数。官府也得给面子。赵夫人,你敢威胁我?让你吃哑巴亏,瞧瞧俺的手段。
赵岳母子的眼睛几乎同时微露杀机:法力不够?还真相?狗日的,你似乎真在谦虚,说得模棱两可,实际却暗指三郎(俺)极可能是你没本事对付的神通广大的妖怪。这让老太太听到了,简直比许多恶劣评价的断语还恐怖。老秃驴俨然得道高僧,实际却俗念不净,心无善德,其心可诛。该死。
赵岳看得清楚,知道这老秃驴会察言观色,应该懂些心理学知识,之前就看透了奶奶的顾虑和母亲的暗中警告。
他收回目光,伸了个懒腰,提醒母亲也收敛了杀机,随即却被奶奶的一句话弄得心火上升。
“绿竹,告诉帐房一声,准备一千两银子给广济寺添些香油钱。”
“一句居心叵测的话值一千两?还香油钱?烧金子呐?”
“嗨,你可真够大方的。天下多少穷苦人等着救济呢。你救济那些需要的人,难道不是慈悲功德?这笔钱奖励庄中有功之人,吸引人才,让他们更忠诚更愿相投,不好?你瞧这大和尚吃得这么肥白,象个差钱的吗?贫僧,贫僧,你瞧瞧他穿的高大上架沙,挂的檀香佛珠,哪贫了?”
“奶奶,你拿孙儿赚得钱奖赏害孙儿的人。有木有搞错?你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
赵岳气得都无语了,但这是亲奶奶,他能怎么办?
张倚慧心里恼恨,想质疑打赏是不是太多了。但最终什么也没说。说了也没用,只能让老太太尴尬恼怒再起冲突,却无法改变老太太的决定和结果。
大和尚喜在心间,眉毛扬起,暗叹:这沧赵是真发了,再也不是过去的穷硬,果然真有钱。以后俺得
脸上却立即一脸肃穆虔诚,竖掌宝相庄严地高声宣了声佛号,声音正大洪亮地赞叹道:“老夫人对我佛的一片虔诚之心让贫僧也动容。”
下面的话是老太太关心的重点,大和尚门清,又说了:“我佛慈悲普渡,法力无边。对我佛虔诚,自有我佛爱怜庇佑。老夫人仁孝忠义气节皆全,一生勤劳坚强,慈悲无量,福德圆满,自然喜乐一生,它日更能得升琉璃世界,亲听我佛教诲。”
说着惯熟的吉祥话,大和尚等着看老太太的喜悦表现,可让他诧异失望的是,宁氏却微皱眉头,眼神有些恍惚困惑,慢慢又变得清明冷淡。反正喜悦之情半点没看到。
这是怎么回事?俺说的有什么疏漏处?还是没说中老太太的心坎?
正当大和尚急速动脑想弥补一下,争取彻底拉住老太太的心,现在或以后也好方便多弄些金银,这时绿竹急匆匆回来了,说的事打断了他的努力。
“老夫人,夫人,庄上出了件怪事,正引得庄户们疑惑恐慌,可庄主和管家等都不在庄上,无人能处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