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了,更没本事修理外邦,完全被动挨打,当然只能对外更宽容大度,对外人更有人情味。
痛惨了,痛太久了,醒悟了,可弱得不堪一击,有心无力。
弱才宽容,不得不宽容。
所以战争遭受的巨大精神物质创伤大度地忽略不见,算民众倒霉。赔偿大度地一挥手就不要了,说什么侵略者伤害的不仅是俺们的人民,他本国‘人民’也同样遭到重大伤害。
人家的国民,关咱们屁事啊?
同情理解人家的“人民”,人家的“人民”可不会领情更别说回报
,连个口头认罪道歉都不屑给,摇身一变,一边举“xx友好”大旗,变相掠夺大度的‘战胜国’,一边肆意挑衅,继续鄙视践踏打脸。
他们很清楚,这个软弱麻木惯了的大国没真脾气,只能宽容大度。
同志同盟国同样看得清楚,照样毫不客气地伸手捞好处,夺地盘,占港口,摆着救世主太上皇姿态,刮同志国民众的血汗成果。
领袖们明白又怎样?
弄不过人家。
只能是大度一划,好,这些归你,那也归你,只求你看在俺是你小弟的份上,别打俺,更别废了俺们的权力地位。
有了开头,后面就弱习惯了,忍习惯了,由此也衍生出一系列体现高尚人文精神的政治理论,说得漂亮,对外干的也慷慨积极。
可国与国之间是利益敌对方,不是同伙自己人。自己一身病没治,家人(民众)还在遭受这样那样的倒霉,却关心帮助别人家过得开心幸福。落在外人眼里自然就是虚假软弱无能,可笑可欺。
花荣也是权力信仰统治下的受害者,小说中的悲剧人物。
眼前的英武帅哥同样被禁锢了思想见识,不能睁眼看世界,看不清应该奋斗的方向,分不清什么是真正的大义,辨别不出谁才是真正值得追随的领袖。
前世单纯的科技狂人,在这一世,不知是以前被忽视压抑了的情商获得了释放,还是穿越福利提升了情商,此刻,赵岳只初次略一打量花荣,就敏锐地感受到这个古版偶像是什么人。
聪明过人,相貌堂堂,出身将门,文武双全,身怀绝技,孤高自赏,并且有这个绝对男权时代的男人普遍具有的大男子主义。
他这样的人不是不擅长交朋友,而是极少有人能入他的眼,成为他认可的人、真正的朋友。
小说中也能看出花荣只有死心塌地追随的大哥(宋江),没有知心朋友。哪怕他唯一的亲妹妹的丈夫秦明也未必和他能关系多铁。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秦明和花荣打仗却几乎从不在一起,即使有上司布置的原因,也至少侧面显示他们郎舅并不很亲近。否则以二人在梁山集团中的地位,绝对能左右布置,打仗一起上,战场相互照应支持。
权力信仰的另一恶果是:能干的,不如能说会演的。
凡是政治衍生物,甭管是政府机构,还是科研商业一把手必定是会说会演的。
赵岳这种绝对的能干人才,只有卖力听招呼,为领导添功绩的份。
在会说的文官全面压制领导能干的武将的大宋,花荣更深受其害。
人黑手段更辣的宋矮子在梁山好汉中,武力最低,连书生吴用都不如,打不过一个喽罗,但只凭一张巧嘴,说演俱上乘的领导艺术(欺骗的最高境界就是他自己都相信),就能稳居草寇的独裁领袖,左右草莽英雄的命运,决定满山人的生死荣辱。
说是讽刺,反应的却是权力信仰下集权社会的残酷现实。
花荣这样的孤傲热血小年轻。遇到一口一个小可,表现的满身谦卑,实则骄傲霸道满腹心机的宋江,可想而知会是什么结果。
只要宋江卖弄一下口才,展现一把仁义风范,谦卑地推崇一下花荣,不把花荣忽悠成铁杆追随者,最好使的保镖打手,那才奇了怪了。
——天天熬夜码累得慌,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