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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二公子确实是好吃,极讲究生活品质,完全有可能的。
俺是不是太自信自大了?
王进有点儿脸红,心中开始忐忑不安,不死心,鼓了鼓勇气去了后门进入,终于见到心中的偶像和依靠,老种。
客套了一番。
王进说了和高俅仇怨的内情。老种说了些热情洋溢安慰的话。
提到正题,老种沉吟了一会儿,捻须道:“既来了,且在府上住下。只是要委屈你先藏一藏,不能从军,不要轻易外出,也不要在府中随意乱走。教头也知高俅那厮睚眦必报的为人。如今他位高权重。你父那一棒之仇,打得重了,他不会轻易忘记,对你不会轻易放过。
俺这里整天人来人往,人多眼杂,怕有人看到你认出,见利起意生事。让高俅或有心人得信,追问下来。俺也为难。”
看王进难掩失望,老种又安慰道:“灾祸么,又不是生死大仇,躲一躲,时间久了就好了。到时还愁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躲过去?躲多久?
要躲,俺在弟子家多自在,何必在此看人眼色,还担心藏头露尾?
要紧的是,高俅那厮自吹有恩必报,实则有怨更必报。他岂会忘记此仇?他一辈子不忘,俺难道要藏到他死,等到年老力衰上不了阵?
那,俺来此有何意义?
还不如当初去沧赵当个家将马贼,也能在北方尽情施展。
想到这,王进歉意道:“却是进莽撞,给种相添麻烦了。”
老种笑了笑,摆摆手。
王进见没有转机,回想赵岳的警告,怕时久出事,决心赶紧离开。
“大帅说的是。俺还是先躲躲,避开风头。只是藏在此处也多有不便,怕是会给府上招惹麻烦,让大帅操心,进心中不安。因大雪天寒,老母不能同来,还在外地暂住。进也不放心。不如先回去寻地安顿,专心照顾老人家过几天安生日子,尽尽孝道,静等天时,再来效力。”
老种点头:“如此也好。”
命人端来五百两银子,要王进收了安心度日,若有困难随时来找。
老种确实尽量够意思了。
王进感慨,哪能要,坚辞不受。
沮丧离开经略府,王进机警不敢拖延,赶紧上马向城外跑去。
不想在城门处被进城的一队军将挡住去路。
这伙骑军有二百多人,个个盔甲高档鲜亮,神情气势骄横傲慢,目中无人,马都是标准战马,匹匹威武雄壮,显然不是一般队伍。
当中簇拥的大将,王进认识,正是西军六支之一的主将刘延庆。
老种都不可靠,西军其他将门更不可信任。
王进心中一紧,怕被认出,想圈马躲藏来不及了,赶紧低头掩饰。
刘延庆到底是打老了仗的老将,警觉老道,闪眼间就注意到了,没立即认出,只以为可能是自己或部下认识的间细,甚至是刺客。
王进倒霉,不能杀军反抗,只能束手就擒,被绑了个结实。
刘延庆大喜:刘仲武那厮凭着帮高二镀金的恩情,在朝中有了强助,得利不少。俺抓了高二想报复的仇敌,若是送于他,那嘿嘿。
按惯例来给老种拜个年套套交情,不想还有这好处!感叹自己就是命好,该当富贵。
当即令一心腹带二十精锐,向此地府衙讨了辆囚车,不告诉任何人,把王进秘密押入,就用王进的马拉着,多带银子,赶快送到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