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去,正道喊杀。**也不屑排斥。无人敢相信结交接纳,那可真就被天地所不容了。
唉!真是难为人。
你说你小赵干吗是个招人恨的衙内的呢!
赵岳收了这么多好汉,很有经验,一看二腾神色就明白了他们的心思,不禁笑道:“二位,你们怎么就不想想俺这个衙内为何杀官兵?”
“呃?”
难道不是你看上俺们兄弟的本事才冒险相助?
转念又一想,不禁羞愧。
自大了,吃了这次大亏,险些葬身于此,却还是没改习惯的自大。
自己是什么身份?
草莽匹夫而已,权势眼中无足轻重,就算有本事,人才难得,又怎能和威名赫赫前程无量的沧赵一门荣辱和身家性命相比。
腾戡更直爽些,粗声问:“赵公子就别绕弯子了。俺们是粗人,没那个脑子猜秘。”
赵岳乐了。
“要带你们过想要的日子,征求你们意见。俺没让你费脑子呀。”
腾戡瞪眼道:“你这还没让俺”
腾戣这时醒过点味,赶紧一扒拉弟弟,向赵岳一抱拳:“家里还有十几个人手看家,也不知遭了毒手没有。俺们弟兄吃弓箭的亏,多有伤。请公子拔些人手随俺去看看,招了弟兄们这就跟公子走。”
赵岳笑说:“腾大哥痛快。”
吩咐闾蛮子、徐谨、武能三人带些人跟去看看。
腾戣叮嘱弟弟:好日子来了,带人帮着打扫战场,不要鲁莽。
腾戡也转过弯来,询问地看看赵岳,看看马灵。
二人都笑着点头回应。
“嘿,原来是这样啊。”
“那才好。没救命之恩。俺腾老二也没说的。从此鞍前马后,冲锋陷阵,俺皱一皱眉头就不是好汉。”
郭盛从羞愧中镇定下来,也恍然大悟。
赵岳拍拍他肩膀笑道:“等到经过运河,你就和越鹰他们坐船去俺家安住。帮着做点事,重要的是努力把戟法提高上去。”
郭盛清楚自己这两下子要紧时还真不行,虚心了,点头归心。
跟着这样爽快,不带半分傲慢的强大偶像,生活才畅快。
伤员们膊上赵岳带的伤药,包扎停当,一齐动手收拾现场。
一车车盐是不能要了。
这是全部财产啊!
盐贩子们心痛惋惜,却也只能弃了。
卸了大车,换马架上,装上官兵的刀枪弓箭等,用蓬布一盖。伤员车上一坐休息。
扒下官兵的衣服,把战死的盐贩子堆上去,再弄些干草准备烧了。
山地不是石头就是没解冻,坚硬,挖不动,仓促间没法埋人。不想让弟兄们的尸体喂野兽,只能火化送归天地。
官兵的尸体就不管了。
在这深山野地,发现不及时,要不了多久就会被饿了一冬天的野兽争吃光。还有盐佐餐。截道山禽兽想必很欢乐。
越鹰和大牛胆子大,骂着少皮鬼,对皮绍的尸体仍打了一顿泄恨。这位提辖官面目全非,赤条条在那,只怕他爹人皮鬼见了也认不出。
腾戣返回。
好在基地没遭到袭击。留守的人都好好的。
也许皮家根本没把这些杂鱼放眼里,也许是想收拾了二腾和骨干,再收拾剩下的不迟。
用望远镜仔细观察到现在,确定无人潜藏偷看到厮杀,大队上路。
估摸着大队去远了,自愿断后放火的王念经李文舜,烧着尸体,很负责任地看盐贩尸体全部漫在大火中,这才上马追赶而去。
他们离去不久,山中野兽闻到随热浪散发的血腥味,围过来更多,盯着大火周围的一具具肉体,有饿急了,胆大的,直接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