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来,凭着练就的夜视眼开始了精心策划的大报复。
缩在一旁安全地的贾居信首先遭殃。
赵岳知道这是个坏透了又确实有脑子的狗头军师,留着必是祸患,必须断掉高俅这一臂,早盯上了,捂他嘴扭断脖子,向楼下丢去,砸中几个倒霉蛋,惨叫一片,引得楼中更加惊惧混乱不堪。
又飞脚把正摸黑乱退的蔡攸和贴身保护的两帮闲踹下楼。
就当是黑暗中他们不小心被挤跌下的。是死是活全看他命大不大。
蔡攸的惨叫惊得有人拔出压衣刀解手刀戒备。
赵岳砸晕一个帮闲,夺了刀,丢下楼去,随后一捂正昏乱四处乱摸的高衙内的嘴,向心肺连扎数刀。
高衙内乱叫的声音在乱轰轰的咒骂吵闹中嘎然而止,尸体狂喷鲜血软软倒地。
别人没察觉变故,高强旁边昏沉仓皇的富安感觉到了不对头,正要招呼高衙内,却心窝猛吃一刀,惨叫着仰倒在地。
马灵这边早已先捂嘴宰了王二衙内,把李邦彦家的儿子踢下楼去。
他的夜视能力没赵岳的强大,凭黑灯前的记忆迅速收拾了两个目标,无法再准确判断谁是谁,就一手尖刀扎,一手抡椅子狠砸周围。
反正这里没一个好东西,弄死一个算一个。
提灯紧急过来的青楼龟奴纷纷被突然扔过来的桌子椅子砸倒。
黑暗继续。接连惨叫终于让东京的富贵狼们彻底崩溃。
没人能再有点理智地招呼上灯了。
身上带押衣刀的不禁纷纷拔出戒备,胆大疯狂的则攻击靠近的。
都怕死。纷纷夺路而逃。
有邪恶或记仇的,平常被现实拘着不敢行动,此刻在厮杀惨叫中被香甜气味诱发内心深处的愤恨嫉恨凶残等负面情绪,胆子暴长,有刀的用刀,没刀的抄椅子,没椅子的就手有什么拿什么,趁机猛扎狠打,一路行凶冲向出口,幸运的逃走了,不幸的倒下了
二铁卫、武能、徐谨,还有奉命而来制造灯灭并助战的时迁,混在人群中以尖刀和短铁棒乱杀乱打,加剧混乱死伤。
时迁仗着夜视之能超群,还趁机大发横财。宝石玉佩钱袋搞得拿不完,只好塞二铁卫他们包中帮助减轻负担
这种惨事可能是烟花之地千古未有,本楼**子等吓摊吓晕在地。罪魁祸首的挂靠女神却和丫环早已退走。
两看着娇娇弱弱的女孩此刻却目闪凌厉,把碍事的长裙子往腰间一扎,顺着早就准备好的退路,利索地下楼翻墙,上了一辆不起眼的车轿,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巡夜当值的军兵衙役们终于紧急赶到。
灯亮了。
眼前一幕幕却让这些沉没在京城繁华温柔乡早没了血性胆量的武夫差点儿也吓摊在地。呕吐声一片。刀枪丁当跌落不少。
楼中到处是变黑的鲜血和还在流血的人,桌倒椅子烂,杯盘碎片和踩烂的瓜果点心满地,从门口一直铺到楼上,东京城中往日横行霸道的纨绔子弟、耀武扬威的帮凶、富贾豪强,还留在这的死的死,伤的伤。痛苦而有气无力的呻吟此起彼伏。
更让他们惊惧不安的是,
李邦彦的宝贝儿子上半身压着一个次等纨绔子,下半身却倒竖在侧倒的桌子上,脚上头下,脑袋在一帮闲背上,脖子扭曲成一个活人不可能做到的角度,瞪大的双眼盯着自己的屁股,面目似是亢奋喜悦似是惊恐绝望,神情凝固在诡异笑容中,让人一看不寒而栗。
次等纨绔子和那个帮闲应该是被砸或跌得昏迷,结果被混乱人群踩得面目全非,虽还有口气,却活下来的可能性不大。
蔡相的大公子蔡攸却是跌下楼没死,也许能活下来,但军兵衙役们觉得他不如死了好。
脸被踩得不成人形,胳膊腿碎得只怕难以接好,没见有一条腿断了数断,脚都扭顶到后脑勺了。身上满是脚印,更不知被踩了多少脚。
这位身为蔡相的儿子,却专喜欢和蔡相争权作对。这下落得如此惨状,又不得蔡相喜爱维护,以后的悲惨日子可以想像。
强忍着恶心和恐惧到了二楼,眼前景象让当值将领眼前一黑。
横行东京的高衙内仰面朝天躺着,双眼瞪得似乎要掉出来。
王二衙内压躺在高衙内身上,侧歪的脸满面狰狞疯狂,一手还掐按着高衙内的脖子,另一手握口尖刀。而尖刀插在高衙内胸口要害,看高强胸口露出的几个乱糟糟的伤口,王二衙内显然疯狂中捅了不止一下。而他的咽喉也插着一口尖刀,握刀的手则是高强的。
到底是领兵的三衙太尉的儿子,把对手一刀致命,没丢高俅的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