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到巨伞下躺着个高大少年,头扎精美绸巾,衣着非凡,正吹着个黑乎乎的古怪乐器,似乎很投入,眼睛都不睁。身侧有护卫。面前有丰盛珍奇美味。对比传闻,料定此人必是那凶名赫赫的沧梁小恶霸。
喝令部下整队列阵,摆出进攻姿态。
正被自我牺牲精神感动得落泪的商人们看到这一幕,惊愕得顿时清醒,都注视这伙突然而至的官兵,猜测着想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张勇催马上前,提声大喝:“梁山人听着,本将乃新任郓州兵马都监张勇,奉命搜查梁山,捉拿劫取蔡太师私财的贼寇。你等老实配合,速调泊中船只过来。如若不然,休怪本将对你们不客气。”
诸商听到蔡太师三字,吓得一缩脖子。
伞下坐着的几个巨商下意识就站了起来,谦鄙弯下腰,忽想到这里可是沧赵的地盘,不用那么害怕,腰又直起来,却转念又想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何况二虎相争,自己这种肥兔子若夹在其中纯是找死。
想退开,只怕有撇开之嫌。属于危难中不顾的无义行动,得罪了梁山,发财的买卖就断了。
左右为难,尴尬而立。
邓飞体谅商人的心情,看他们没一个不顾而去的。这对唯利是图的商人已经很难得了,笑道:“此人被富贵荣华迷了心窍,一心抱大腿升官发财,来找麻烦,不干你们的事。”挥手让他们避开。
诸商都感激邓飞仗义仁义。纷纷抱拳退开。
赵岳仍在吹奏,曲调中连个颤音都没有,似乎根本不知有敌。
实际上,他如今已经多少具备了师傅说的感知人心阴险的能力,何况张勇如此明显的气势汹汹杀气逼人。
今日,他在此处就是等张勇。但不打算自己动手。
他想看看没有自己在,梁山所部能不能有效抵御官兵。
就算是预演吧。
南边,朱贵在应付济州军团练使黄安。
应该没事。
但为防万一,邓飞仍派青眼虎李云、操刀鬼曹正暗中押阵。
水泊两栖军副统领马麟坐镇船上,指挥巡察水泊,接应两方。
这个张勇是主敌。
京城情报网发电报来说此人颇有勇力,使得好蛇矛,绰号小张飞,在京城禁军中很有名,是蔡府提拔的心腹走狗。
邓飞据此和诸将一商量。决定和欧鹏亲自会会。
退开的商人从各处偷看,见赵岳如此安然,梁山所部当张勇和官兵是狗屁,头头安坐。运货工该干什么干什么,心不禁一定。
沧赵就是牛气,对上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蔡京也丝毫不惧。
阿弥陀佛,但愿梁山无事,别断了自家的财路。
有胆大或视财如命的更心中暗骂:蔡京老不死的,你贪多少是个够?南边有两儿子在拼命捞钱。北边有女婿,还有众多走狗马屁精孝敬,区区十万贯对你算个毛,丢了就丢了呗,还找梁山的麻烦,让这个狗屁张勇来逞凶,让老子担心没了财发,真是该死。
张勇耍了把威风,看到梁山诸人居然一点反应没有,把他当空气,顿时大怒,一颤蛇矛怒喝:“赵岳小儿听着,再敢耍大对抗官军,阻碍公务,休怪本将动粗。”
声未落就感觉骤然一股股杀气扑面逼来。
看笑话的王念经瞬间起身,手柱战刀冷冷盯着张勇的脖子。
邓飞欧鹏也同样是。
旁边亲兵把兵器递给各自主人。
邓飞眼睛更红了,接长刀在手,单手耍了个刀花。欧鹏眼神更厉了,接大枪一顿地,铁柄插入一尺多。
二将都盯视张勇。
主辱臣死。你敢口出不逊对俺们公子放肆,感情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刘通瞪眼上前呵斥:“大胆。你算个什么鸟东西?蚂蚁大的官也敢栽赃梁山扣通匪大帽子威胁我四哥?”
张勇是粗鄙武夫,刚当上一地将主,心态奇好,气势正盛,正想借此次机会显本事立功立威,却当着众部下的面受到赤裸裸鄙视,顿时怒火中烧,想一矛刺死刘通,却听到刘通称赵岳四哥,再看刘通也是头包精贵彩绣,穿着不俗,怕是沧赵子弟,终没敢轻下杀手,好不容易才压制住杀心。
刘通腿快刀利可不怕张勇行凶。
他在张勇马前转着打量张勇,不屑地问:“你这厮仗了谁的势,敢心底贪婪暴发,居心叵测挑拨我家和蔡相关系,图谋陷害抢夺梁山?”
张勇冷笑一声喝道:“本将说了奉命而为。小孩,识趣赶快滚开。”
小刘通呵呵笑了。
“小爷看你象个英雄,闹了半天却是个红眼的豆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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