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泊南黄安听到回报,得意洋洋哈哈大笑,自觉明智谨慎没折面子树敌失财,财路得保,起身向朱贵告辞,引军回转,回报知府。
朱贵看他离去,摇头转入后堂,轻叹:“本是个有点能耐的汉子,却成了个满眼是钱的蠹虫废物,也是可惜。”
李云听了笑道:“按公子的计划,只怕他混不久了。到时自会不得不捡起荒废的武艺,打起全部精神,为满门生存拼命厮杀一条血路。”
朱贵嘿然一声。
张勇回去后忍着羞怒,遮遮掩掩和知州说了今天的遭遇。
知州惊骇恼怒,拍桌子道:“沧赵小儿敢藐视相爷,如此无理?”
嘴上喊得凶,心里却暗暗庆幸自己没亲自出马。否则必定也得灰头土脸。
官威尽失,以后还怎么御众?
他可不是张勇,丢了的威严还能靠武勇打回来。
吩咐张勇派得力人沿各水路再仔细打探,搞清晁盖到底离没离开,并暗暗把住水道严格盘查。若晁盖一伙真在梁山,那沧赵小儿此时必定会派船移走。若抓他个现形,哼哼。他看到水道封锁,不敢移走,正好堵在梁山。待秉明相爷,有了旨意,再搜,那时看你还怎么嚣张
张勇得了主意,报复心切,不顾伤痛,急急走了。
知州理理思路,急修书一封,展开文人的生花妙笔把案件不利的原因都推在沧赵阴险狡诈蛮横无理和前任知州无能有放水之嫌上,撇清自己和张勇的干系,写到任的积极有效表现,表对相爷的忠心和苦劳。
蔡京看了信,昏花老眼瞬间暴出骇人精光。
沧赵敢挑衅老夫?
可琢磨了一会儿,目光又恢复冷静,骂声知州蠢蛋。
赵公廉在北方整编操练军队,要练出一只皇帝能直接指挥动的强军,平衡西军的强势,至少五年内回不来,他太年轻了,资历不够,难以服众,回来也不能立即接任老夫的位子。
他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劫老夫生辰纲,除了给自己树敌添大麻烦,没有任何好处。以他的政治修养和智慧,不会干这种蠢事。
那伙胆大包天的贼人指定不在梁山。
就算是梁山干的。以赵公廉的手段,岂会露这种破绽等人拿捏。
不必搜什么梁山了。水道都不必盘查。
行文天下,查找,等待晁盖一伙在哪出现,案情早晚能明。
老蔡到底老辣,见识非走狗能比,想明白了,但走狗被梁山羞辱,错即使在走狗,他的面皮被刷却是事实,只怕让天下人看了笑话。
对沧赵开始怀恨在心。
再说,这几年,赵公廉到了地方,也疏远了他,只保持官面礼节,不是那么恭顺谦和了,想是自觉翅膀硬了。
得找机会修理教训一番。
转念想到赵公廉的势力手腕,老蔡也不禁感叹其能。
以他相爷之尊,对梁师成都得讨好谦卑,以图这个大阴人能在关键时刻在皇帝面前帮忙一二。可梁师成对赵公廉却直不起腰来。
关键是赵公廉太年轻了,大宋朝政未来只怕几十年都在他手里。而自家却后继无人。最能干的长子也不知怎么想的,一门心思和自己作对,现在好了,残废了,破相了,和仕途再也无缘。
若能把赵公廉一把捏死还好。不能,也就不能得罪得狠了。否则一但自己老朽不能任事,沧赵报复起来,蔡家子孙就有覆灭之忧。
郓州知州被老蔡骂了糊涂乱搞,也被点了弥补的路子。
满怀期待的张勇得知后,心顿时凉了半截。这才意识到沧赵之强,即使贵如老蔡也是不想轻易招惹的。自己太想当然。
这下是真得害怕了。
再一想当初对晁盖和赵岳关系的判断,不禁拍腿骂自己糊涂。
沧赵家在梁山做的是生意,自然要广交朋友扩大渠道,结识的官僚、士绅、商人、地方豪强,五花八门,什么样的人物没有?
晁盖在梁山一带也算个名人。赵岳和近在眼皮子底下的晁盖有点交情,这很正常。据二人有交情来推断,确不靠谱。
若是旁人,冤枉他就冤枉了,能奈我何?
可这家大拿。得罪了,只怕丢官是轻的。搞不好全家被灭门。
越想心越惊,赶紧凑足钱交了罚款,和醒了脑子的知州去委婉赔礼道歉。赵岳很客气大度,说是误会,没什么大不了的,还请多关照。
可沧赵小儿可是个恶霸,嘴上说得好听,暗里指不定和他哥编排些什么。若赵公廉震怒,想还以颜色,自己这区区小官怕是
不敢多想。交了罚款仍忐忑不安。
赵岳提醒他的话半点没往他心里去。张勇吃空晌想法捞钱,填补罚款损失,更得有钱贿赂讨好蔡府保住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