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人很神秘,直觉判断不简单,绝非寻常不知死的毛贼蠢贼。
赵贵警惕起来,握紧戟刀喝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意欲何为?”
留须提画戟的神秘人笑了:“你是赵贵赵寨主吧?”
“不错。”
“是条汉子,但分量还不够。”
赵贵一听这话,冷笑一声:“够不够,本事见真章。”
提戟者微点头:“既然你想斗一斗,给你机会表现。你是想群殴呢?还是一对一单挑?”
赵贵眼睛瞪圆了,冷喝:“好胆!可别只是嘴上的本事。”
手下一新投的小山头雄壮大王道:“我来打头阵,先拈掂他斤两。”
赵贵点头,叮嘱一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兄弟不可大意。”
那小大王应声:“晓得。”
催马上前,长刀一指对面:“谁先送死?”
提戟者摇头。
小大王喝道:“知道怕了?不敢迎战?”
提戟者笑了,“浪费时间。”
“什么意思?”
“意思是不够分量。象你这样的,一个个来,得打到什么时候?”
小大王大怒,呸了一声:“能打过我,再吹嘘不迟。”
提戟者微叹:“你连谁强谁弱的判断力都没有,功夫尚未入门。如若不听,再依你所愿。”
小大王怒道:“还是废话不敢打。”
一佩剑的汉子喷笑一声,拔剑冲上。小大王须发怒张,扬刀冲劈。那汉子一剑拨开,二马错蹬,反手一剑拍在贼目后背。
小大王披甲,不觉得怎么,回马还想打。赵贵喝止。他回到本阵,才知道对手若来个狠的,不说一剑杀了他,只狠抽一记也能打伤他。
羞愧地无地自容。
这时。王飞豹策马奔过来,远远大喝:“前军为何停止不前?”
离了大名府,不用猛将断后了,他已换到中军加强震慑新投的众贼。护住钱粮,也方便支援前军。
孙寿鹤转为负责后军。
有人回答:“有贼拦路。”
这话有意思了。
我们就是贼,这里最大的贼。居然还有人敢来抢?
王飞豹怒道:“杀过去就是了。遇事就停,如何能天黑前走出博州?咱们是在逃命,不是在春游过家家?”
赵贵听了。脸有点挂不住,但二哥就这直爽脾气。
等王飞豹过来了,不等他责备六个人就拦下了大军,赵贵招呼道:“二哥看仔细了。这伙人不简单。我觉得他们没有恶意,另有目的。”
王飞豹扫了一眼,皱眉道:“管那么多做甚?万一是故意来拖延时间的呢?”
赵贵不以为然。
拖时间又如何?还怕他引来官兵围攻?
爷爷正想带弟兄们磨刀练手,打出点血路振奋精神多些自信呢。
王飞豹不废话,催马直接上。
铁鞭一指,“本大王不管你是人是鬼,识趣的赶快让开。”
提花戟者笑道:“总算上了个正主。”
画戟耍了个花。双腿一夹战马。战马一声嘶鸣,扬蹄冲上。
王飞豹大怒,一手铁鞭护身,一鞭凶猛迎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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