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但凡想正当活出来的乞丐,即使是年幼失孤者也懂得结伙奋力向沧州去。
沧赵慈悲,愿意收养孤儿寡母,也有能力收养的传说如今早已传遍大江南北。
这是最绝望的人最后的希望。
真定府离沧州不是太远。仍留在这的乞丐可想而知都是什么人。
坑蒙拐骗偷,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却被同样无恶不作的猛虎帮所不耻。
地痞最重的就是面皮。走路相遇,你不屑地鄙视他一眼,他都可能为此拔刀子杀人。
而乞丐是出卖面皮的,在世人眼里是社会地位最低下的群体。
乞丐一伸手,白家这下雪上加霜。
没钱住店吃饭离开,只能暂居一处乞丐都不稀得住的废弃破草屋勉强存身。
白姑娘有个哥哥。父子二人找活干当苦力。母女俩则帮人洗衣……一家四口强撑着疲惫不堪和失望的打击奋力挣扎,希望能通过辛勤劳动换来点钱能吃上饭并有点盘缠离开这。
可惜,奋斗没几天,一场无情的秋雨淋倒了在外干活的父子。疲惫虚弱加上上火,病得不轻。白姑娘的母亲照顾病人也沾染了风寒,只是症状稍轻。白姑娘也许是心宽意坚,或许是年轻体质好,没得病,只是痛苦与折磨比病更可怕。一家人的生死全落在她身上。
生死存亡之际。什么都顾不得了,白母把珍藏的祖传一枚玉佩交给闺女典当换钱。
典当行都是靠趁人之危发黑心财的,把一枚怎么也值个百八贯的玉佩硬只给了三贯多钱。
这点钱四口人吃饭给三病人治病,好干什么?
破草屋到处透风,外面下大雨,里面就会下小雨。秋风日重,饥寒交迫,病人哪好得了。
这还是大姑娘机警聪明,知道本地治安不好,总把自己弄得看起来丑陋肮脏才幸免被猛虎帮地痞恶棍盯上绑架糟蹋了。不然白家的情况会更糟糕更绝望。
韩世忠遇到大姑娘的那天正是白家花了最后一点买药钱。
事关父母兄长三条亲人命,白姑娘急眼绝望之下,如何能不为那点药和地痞拼命?
也不知是哪个缺德货把白姑娘颇有姿色给散布出去。白姑娘一横心没再刻意化丑,结果立即被地痞盯上。
猛虎帮如此得王知府赏识庇护,除了所谓练兵需要和利用其间接盘剥百姓,王孝迪更和太多风,流士大夫一样是寡人有疾,当了土皇帝,对女色越发起劲,尤喜良家女子。
那以豹哥为首的三地痞抢白姑娘真不是为自己,而是要孝敬王知府。
这事,他们干得多干得太熟太有恃无恐了,只以为这次仍然是手到擒来,知府和猛虎帮老大满意了,好处大大的。
不想突然就遇到个比他们更胆大更横,更凶狠霸道,更有本事的泼韩五硬要管闲事。凶狠的豹哥成了瞎子。另两干脆死了。
活着的豹哥,在表面义气连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实则拳大为哥,有用就有义气在,没用就是众人齐踩齐嘲弄作践的对象的黑帮,其下场还不如直接死了好。
也许这就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