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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节自食恶果之群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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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对了个眼色。双方心领神会。

    管仓漕的官站出来对富商们说:“俗话说救人如救火,耽误不得。这样吧,本官建议把府库的储备粮抵押给诸位,请诸位同舟共济,在这关键时刻一定帮帮忙尽可能多借些钱。待我等从京城家中筹措来银子,再购粮补上亏空。你们这份恩情,以后也自有回报,诸位意下如何?”

    此际正是春天青黄不接,粮食能卖好价钱的时候。

    奸商们一听有粮食顶,立即就心动了,至少借出的银子总不会全部打了水漂。

    但他们对这些当官的贪婪无耻程度有了深深戒心,不敢暴露家底,仍然装作愁眉苦脸,反复哭穷推托,最后知道躲不过这一刀宰的,才勉强同意尽量凑钱买粮。

    郑居中拍板用粮食高价狠宰了富商们一把,知道如不采用扣罪杀人抄家这等凶暴手段逼迫就不可能再从这些滚刀肉奸商身上榨出油,这才满心不甘地放富商们带儿子回去准备钱。

    如此,赎金离绑匪要的还远远不够。

    郑居中知道自己必须放血了,只得忍痛割爱把到任近一年搜刮的四十多万贯先拿出来,又和其他文官把巧取豪夺占有的府城优良店铺酒楼等强卖给绑架案未涉及的本城次等富商。

    比如,一个价值一万贯的店铺,硬是卖成十万贯,还声明这只是抵押,日后有钱了必定赎回来。

    商人斗不过官员,只能咬牙吐血买下,也明白这些店铺仍然是人家的,很识趣的连地契都没要,更没有过户改名字。

    到了这时候,奸商们才无比怀念文成侯执政时期。

    那时候,他们在严格管制下,不敢囤积居奇哄抬物价,不敢随意践踏穷人欺凌百姓,家人不能骄横跋扈横行街头,不能……但同样有大钱赚,活得不得猖狂却踏实。

    郑居中等来了后,他们看出新知府的虚伪贪婪本质,欣喜若狂地赶紧投靠上来,在府城新政治形势下,终于能肆意猖狂活着了,也确实巧取豪夺占了不少便宜,但府城人口锐减,治安混乱,商业萧条,一算总账,钱反而比以前赚得少了很多,还要承受贪官污吏变着花的刁难盘剥和满城居民黑/帮歹徒的威胁敲诈,常常提心吊胆的,真是悔不当初。

    他们以及郑居中等人都没明白一个道理。

    因为沧赵的出现和影响,沧州人是最具有流动意识的大宋人,府城环境不好,正经老府城人就会很快离开。

    自从蔡京搞了个裁厢军移难民实沿海空地的政策,各地贪官和治下地主富商勾结,借这股春风以各种手段夺取百姓的田地商铺等产业,形成更多政策性难民,如此对蔡京的政策推波助澜,把大宋有效控制人口流动和查证路人身份的路引手段迅破坏到几乎失效。这给沧州府城的人轻松迁离提供了更大便利。

    郑居中等官员、奸商、地痞恶徒以及外来冒险横财的新居民,想从富裕的本地老实人身上喝血的盘算就落空了。

    不过,此时,郑居中等人可没空反思这些。

    绑匪约定的交纳赎金时间又到眼前了,若是耽误了,让绑匪误解以为是不肯花钱赎人,只怕就不是送耳朵这点威胁手段。

    郑居中等军政官员都感觉到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会砍下来,准备按时交纳赎金以求脱罪,可钱仍然不足,也不能再刮商人了,再强搞,必定逼起民变,府城就乱了瘫痪了,绑架案的祸事未解,又添了新麻烦。

    黑永康坑人坑到底,建议先挪用军饷垫上。

    郑居中一想反正储备粮都违法挪用了,急眼间也不差军饷这一块,就同意了。

    如此总算钱够了。

    可要用船去海上交易也成了难题。

    沧州官府没海船。

    有走运河的漕运大船,却是平底的,吃不得风浪,去不了大海深处。

    海船也得是较大的。

    这么多银子用小船运太麻烦,也太危险,翻船掉海里,即使人没事,沉了银子也要了命了。

    想用渔民的大海船,麻烦来了。

    沧州有抵抗辽寇的6地乡勇,也有抵御海盗的组织,名为渔业协会。

    渔民不管是在河里打鱼的,还是在海上作业的,有一位算一位,都是协会成员。协会会长却自然是最能令人心服的沧赵的人。较大的渔船也都停在沧赵的清池码头。

    郑居中的人硬头皮去找渔民借船,果然碰了一鼻子灰。

    想凭官方权力耍横强征几艘民船,在场的渔民却忽啦一下子全抄家伙过来气势汹汹准备动手反抗暴政。

    上次强占清池码头的溃兵在逃回来时祸害沿途百姓,结果遭遇百姓凶猛反抗屠杀。

    郑居中怕为船激起民变再落把柄给赵公廉,这时候也没心思和沧赵较劲,只能先低头想法求得沧赵支持一把。

    但,和沧赵有渊源的石符练没脸去求沧赵借船。

    绑架案没涉及他。这事与他没有利害关系,根本不关心,也不肯拉下脸低三下四去看沧赵家的脸色。

    无奈,郑居中只得厚脸请老通判出面请沧赵同意渔民借船,言语间甚至暗示老通判说动沧赵能掂量一下利害得失讨好他这个顶头父母官,在换回人质后,沧赵能出动家中水上武力剿灭绑匪,代他追回赎金。

    老通判心说:你做梦呢?

    鄙视郑居中够无耻,却知道推托不得,面上叹口气,看在人命和同僚一场上勉强同意了。

    他没参与刁难沧赵,果然在沧赵那有面子。

    但郑居中还是花了高价才勉强雇到了需要的船。

    他对治下卑贱渔民不但不按常规潜规则讨好他积极为他出力,反而趁机大胆敲诈他这个父母官非常恼恨,面上却又说不出不满来。

    毕竟,出海见海盗,那是玩命的事。不出高价,谁愿意去冒险?

    有渔民肯为财舍命出海,情理上讲,这已经是他郑居中幸运了。

    又一个问题来了。

    绑架涉及的官员和官员亲戚们,谁也不愿意拿命去冒险和凶残海盗交易。

    可别人没赎回来,自己又搭了进去。

    郑居中的贴身小厮很忠心很体贴主人,自告奋勇担当了任务,心惊胆战地带着满载赎金的船队去了海上。

    但银子顺利交纳了,人质却没接象期盼的那样回来,只换回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人质藏匿的地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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