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收拾你。不信,你今日就能品尝。”
小刘通冷笑一声道:“不愿意认罪?”
“那就接着打。看这狗东西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真够硬就打死为止。你当你不干,我们就没办法把惩恶官面合法化?你死了,官印还不照样盖在伏法罪状上?”
毕丰等嘿嘿几声,笑着朝掌心唾口唾沫,抡鞭子更有劲地狠抽。
不屑几鞭子,知县就老实了。
这次是彻底死心了,软了,连连苦苦讨饶,顺从,赶紧听话地把随身官印就粘着自己的血盖上。
官印不是玉就是铜、金子等金属做的,不是电影唱戏中演的那样是黄布包着的放官员桌子上四四方方那么老大一个。照那样,那得浪费多少金属,又从哪弄那么多大块玉石做印?
知县这印就是七八钱白酒杯差不多大小,很好携带,官员通常也随身携带着用以证明身份和随时行使权力,万万丢不得。
这时,有侍卫过来附耳对赵老二说了几句悄悄话,汇报的是梁山间谍化身强盗搜抄诛杀县城诸贪家的情况。
赵岳一听搜到的钱财数,不禁吃了一惊。
“只金银铜板就三十多万贯?”
这数额不是抄了整个县城,只是几十个间谍杀手分队分头突袭抄了知县、主薄、县尉等出名贪官污吏和两罪恶大户的家。
更让赵老二吃惊的是:只知县一家就抄出二十多万贯,占了绝对的大头,而且钱主要是金银,铜钱数是次要的。
真是骇人听闻的小官大贪典型,好比二十一世纪的县长什么的贪了数亿。
本县是比较富裕,以前是人口众多、本地和往来的大小商户无数,但区区一县在这个时代能有多少油水?
这又不是曾经的沧州或豪商、海商与走私兴盛便利的江南。
这只是山东一个内陆县。
二十几万贯,这笔巨款得害死多少人命、坑尽多少商户农户渔夫家才能凑成这么惊人的数额?
沧赵集团和梁山情报网在泰安这并没有据点,赵岳自然不可能熟悉和此来就能准确了解此地贪官的情况。
他只是听先潜伏来的间谍反应这个知县是该死的官,此刻才知道这狗官是如此贪婪凶残,该千刀万剐。
这狗官真是狡诈,并不象高通判和亲朋那样广置田产店铺,和妹妹两家都是只有少量田地房产,把搜刮到的钱主要换成金银藏了起来。这样既不暴露巨富,政敌很难以大量田产等容易抓到的把柄针对他,让朝廷等上面也觉得他比较清廉可信,也能糊弄高通判这个政治后台,不至于引起靠山更大的贪婪索要,可减少不必要的贿赂支出,以最小的代价却更好地抱紧靠山大腿。
你有一亿,送一百万,和有一千万甚至少到只一两百万却心甘情愿奉献一百万,这孝敬心的分量在靠山眼里自然是不同的。
当然,少置地和豪宅,主要是现钱,也方便升官转任随时带着走,或者方便事发携款及时潜逃。
若事发等仓促间现卖房卖地回笼钱再逃,那自然是晚三秋了,现实也不大可能做到。
这狗官该死,是大祸害,这次必须就手弄死。
赵岳眼中闪过厉芒,又把一份认罪辞官状丢给狼知县盖印。
狗知县不敢不从,又心怀侥幸,感觉自己和妹妹一家未必会死,暗想事后就咬定是被赵老二枉法凶逼的,不认账就得。
两份罪状都官面弄好了。
小刘通拿着,把那缩着头躲后头的捕快都头叫出来。
一扬罪状,“你看到了?你们县大老爷大义灭亲,定罪处斩作恶多端甘茂母子,你这执法都头还不赶紧依法执行死刑?”
“啊?”
不止是都头和县兵衙役们惊骇,知县和甘茂母子更惊得震颤,个个面无人色。
想不到还是逃不过此劫要死。赵老二无疑是铁了心要弄死他们。
公然以草民私意代朝廷王法,这胆子也太大了。
都头哪敢就这么听话地杀了甘茂。否则过后知县饶不了他满门,就是州上官僚也放不过他。
这厮扑通跪在小刘通面前,悲声哀求道:“请小爷放过小人吧。请不要难为小人。”
知县也回了神急叫:“且慢。”
被赵岳冷酷的眼神瞄了一眼,这家伙吓得一哆嗦,凶恶逞强气没了,“…….按律,死罪也应该上报朝廷复核审批,否则判决不算数。再者就算要处决,也得是来年秋刑才可杀。”
宋代法律确实是这么规定或这么个程序。
赵岳不理睬这说法,转头盯着那都头,淡淡道:“这狗官已经挂印辞官不是知县了。你还不知道吧?高通判一党通海盗的内鬼也被你们知州大人果断一网打尽,中午前就全死光了。这狗官是通判一党。特殊时期,你依法果断执刑还有什么顾虑?”
你敢有顾虑不听招呼吗你?
若敢,那也该死的你就此和你的罪孽主子都做被行刑的,一起死吧。
总会有在场的小军官吏头愿意对你们行刑。
都头一听这个,极度震惊后转眼更想到了新上任的县丞和知县是生死对头,知县死了,正合县丞意,县丞就是老大而极可能畏惧沧赵势大把这事定性成知县一族该死且当时不得不果断诛除的通匪内鬼,而温知州顺手就会定为铁案上报……
想通了,这厮就有胆子了,但还害怕杀完了知县,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个被定罪也被行刑。
小刘通瞅见他变幻的眼神和满脸惊惧企求饶命的表情,嘻嘻一笑:“你果断杀奸贼维护大宋朝廷最根本利益,自然有功,这次也不是不能给你个吸取教训改过自新的机会。说不定表现好,抓到了泰安官场剧变的良机就此升官有了品级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