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说是共同策划谋逆。
这就省事了。
再适当把罪证编造些加大些,圆满可信些,能多争些功劳,把罪证和查有实据的罪僧赶紧押解送京供朝廷审核。
把那些凶悍危险,押解容易出事,又牵扯编造加大的罪证,进京一审核容易露馅的恶僧宗教狂热凶僧立即就地斩首正法,就称在围剿中凶悍反抗被抓捕后伤重而死,和一审讯罪行彻底暴露知道必死越发当堂凶悍反抗,只得当场诛杀了......
贪官污吏土匪军们玩这个,那太拿手了,有的是法子糊弄皇帝。
皇帝认定佛门是在算计推翻他,地方官府自然跟风顺圣意。
加上确有一些事实,敢怀恨和诽谤皇帝怨恨朝廷,这本身已经是大逆死罪,如此,大宋佛门不是谋逆也铁铁的是了。
各地官府一边解决首犯和争功大事,一边全力追捕清剿在外的和逃逸的僧人,争取彻底铲除隐患,免得这些狂热分子仇恨当地官府玩起行刺自己,查捕得极严,一至于天生秃顶或剃了光头的男女也倒霉的被不由分说拿下。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轻去?
你居然敢这么不孝剃掉头发?
没事,你剃掉头发干什么?不是僧人也必定是心中向往佛门也想加入谋逆势力。甚至本就是混在世俗的佛门奸细。
你天生秃顶居然敢不长头发,居然敢天生就和佛门秃驴一样?
那你指定是前世佛门冤孽,今世没当僧人,必是暂时的。你和佛门有前世缘,迟早也会成为佛门祸害。如今佛门灭亡。你这种隐形的佛门之徒极可能触发了醒悟宿根,必会更仇视官府,却是漏网之鱼,必会成为更危险的隐患......
人治社会就是这样,官府说你有罪,你岂会没罪?
那不可能。
连岳飞这样的极品武官国家栋梁都能随便加罪搞死。区区百姓,官府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其实这一方面是官府想扩大同案数量增加灭佛功劳,一方面却是借机坑害勒索百姓。
随后,官府对剩下的僧犯立即编号火速刺配沧北。
早打发走,既省了心更省了钱粮耗费。不然还留着这些隐患过年呐。
负责押解的官兵等着分钱好放松挥霍享乐一番,哪有心思陪着这些僧人慢慢磨蹭出本地辖区,又不愿意多吃路上的苦和风险,一路上自然看押催促得紧,强迫僧人奋力前进,肆意打骂是免不了的,敢不听招呼的立即棍棒打上去。
必然有玩高僧派头拿佛祖之威恐吓来耍赖的,贫僧就坐这不走了,想让贫僧继续前行,你就拿车拉我。
这只会更惨。
打是轻的。
有暴怒敢呈凶反抗敢逃走的,立即就地正法。
这也是震慑的需要,否则没那么容易完成任务。
也有受够了的,知道以后不可能再有神仙般悠哉好日子过了,没了盼头,不肯去沧北强编入军屯种地遭罪,年纪够老,感觉这一辈子也活够本了,或是想早死早投靠梦想的美好佛国拜见佛祖诉说委屈,起了死志,自然被成全,死了。
好在凶恶疯狂的都已杀掉或逃掉了,逆心重的骨干要犯都押解京城去了,剩下的僧人都是相对老实的,队伍中又不缺乏有理智聪慧的识时务高僧安抚众僧顺从,又被官府刻意减少饮食耗费饿着没体力精神能群起凶猛反抗,被杀的极少。
僧人们背着破铺盖衣服,手上戴着枷,强忍着饥饿和疲惫,努力前行,路宿沿途因人口巨额流失而造成的荒废村落,虽然被挤在一起只能坐着凑合睡,但总算有屋子住也不至于更凄惨地露宿荒郊野外忍受风雨煎迫。
他们肯老实奋力赶路,除了畏惧挨打和死亡,还有个重要原因是也想早点赶到沧北。因为一磨蹭,深秋和酷寒冬天转眼就会降临,对抗官兵催促,耗在路上,最终最倒霉的还是他们自己,又对赵公廉怀有一些期望。
沧赵家族以慈悲闻名天下。
文成侯更是英明贤达,敢做敢当,想必会理解佛门的冤枉同情自己能给予善待。也唯有文成侯有这个魄力和能力。
这有点儿可笑。
往日享受沧赵家族强力推动形成的富裕社会时,佛门中人却是少有人感念沧赵恩德,多的是怨恨道君皇帝一起鄙视宠臣赵公廉,为沧赵没落赵公廉失宠而幸灾乐祸,如今落难了,没救了,却又想起沧赵家族的好来,希望以前诅咒该死的被他们嘲笑的文成侯能继续展示慈悲贤能帮他们脱难别受苦。
押解官兵没杀几个僧人,但饥饿劳顿玩命似艰苦长途跋涉把这些不事劳作甚至长久养尊处优的僧人折腾的,肥得拖瘦,瘦得成干,都轻盈了,老弱不堪折腾者一路断断续续还是很自然地圆寂不少。
度日如年,好不容易挨到沧北。
离得近,最先来到沧北的僧人先集中留在清州。
这是朝廷的旨意,也是阴谋。让文成侯第一时间栽上这个屎盆子,看赵公廉到底会怎么办。
宿元景旗下的高阳关路大军已经枕戈待旦,朝廷安插在沧北的那些将领们暗中也是如此,都在为所谓的可能发生的赵公廉悍然勾结甚至积极煽动僧人随他造反而准备大战剿杀。
僧犯们哪知这个,一路老实沉默,这时候却吵吵起来,都来了精神。
自负名声巨大的高僧纷纷强烈要求见见赵公廉,自信以佛门称霸天下的雄辩口才必能说服赵公廉,总能争来些好处。
可,慈悲敢为的活菩萨文成侯却没出现。
面都不露一下。
来面对他们的是赵公廉的侍卫长兼新鲜上任的左屯卫将军——童刚。
朝廷在清州的那些文武官员是绝不肯沾手处置和管理僧犯这种事的。
那活既无油水,还有大风险,也损名声,甚至担忧损阴德福报,属于典型的责任大如天却无丝毫一利的公务。
可笑的是,当贪官烂将,坑害百姓,毁灭国家民族根基,做诸恶却不担心有损阴德福报。
都缩头推托不干。
让这些官员意外的是,作风强硬又在清州真正能一言九鼎的赵公廉既无恼怒,也不强派难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