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们家。
惨败又如何?
“深刻”检讨一下,稍收敛低调些日子,然后,高官照做,富贵照有,醇酒美色佳肴诸般享乐照旧。
因为国家民族是以儒教统治了包括精神在内的一切的,而他们正是儒教的精英,也自然是国家缺不得的精英重臣。
就算江山被不小心玩倒了,无非也就是换个主子效忠,继续习惯了也热衷的传统一切而已。
西夏却是一战后更加自信而猖狂,以后,寇掠宋国越发起劲而凶狠。
北边呢?
宋、辽对峙上百年来,宋国迫于边境无险可守而辽国贪婪又势大雄强的巨大压力,不但在北边境广植柳林为骑兵阻碍,防止辽军轻骑突袭轻易大举南下杀到宋国腹地,也把边关城卡要塞是能建得多险要牢固就建多险要牢固。
宋国极度重视防御。辽国对南边这位体量吓人的邻国也颇为忌惮,也很重视边关防御,城关要塞修得也多而坚牢。
尤其是有了沧赵发明的水泥,修建和加固关碍变得容易了无数倍,辽国和宋国一样进一步加建和巩固了关碍。
面对更加险要坚固的壁垒,沧北军能突破几个,但要代价,所耗时间也不能少了,很难迅速突破深入达到目的。
而赵公廉这边在忙着开始接收僧犯,也压根儿没考虑过杀入辽国。
以沧北军震慑和处理好僧犯就行,至于避免辽军南侵和趁虚抢掠发了大横财的辽国,自有海盗和赵岳去做。
冷兵器的沧北军难啃下的甚至象天堑一般的关碍硬骨头,对海盗军来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辽统治精英都没料到的事,镇守边关的卑贱无知辽军蛮子自然更万万没料到海盗居然还能有余力来对付他们。
惊讶之余,他们知道海盗厉害却也不怎么害怕。
站在易守难攻的高高关碍上俯视迅速压上来的海盗,他们甚至轻松地嘲笑起海盗自不量力居然攻击这,是不是疯了?
老观念跟不上形势,适应不了新式竞争。旧军队更适应不了新时代战争。
海盗以抢时间为此次战役的最高宗旨,逼上来也不费话,直接动手。
便于单兵携带,最适合步兵在山野复杂地形机动作战的迫击炮出场了。
海盗用的这种迫击炮是赵岳自己早年亲自搞出来了样板和详细制作流程,上手直接就是他来的那个世界的最新式最先进版本,搞次的太丢科技天才狂人的人,最大射程是两公里,后被相关科研团队反复学习模仿并逐步吃透技术而在海外立足后以动力工厂流水线慢慢随生产能力提高开始大量制造并装配到军队的,此次是北军出征扫荡阻碍的主力武器,在攻陷蓟州城时建功,几乎同时也在蓟州辽关这露出凶威,根据现场需要,一门,或是几门,距离关碍四五百米摆开,避开关上抛石机、石弹土炮或床弩的攻击范围,海盗小头目令旗一挥厉喝一声开炮,只一发或几发炮弹轰过去,事就解决了。
很难被逼近攻击到的山上关门在轰鸣中四分五裂,转眼变成破烂。
迫击炮不是重炮,炮弹威力小,不能轻易炸毁以大石和水泥浇筑极厚的坚固关墙,但炸关上守军却是血肉横飞。
辽边军是初次接受二十一世纪火炮科技的洗礼,被这种远远就大发威的天雷般手段一下子就炸蒙了,崩溃了。
北宋末年已经有火炮武器,并装配不少到军队,宋军辽军西夏军中都有,只是是那种以火药发射磨圆的石头弹的。水浒中,轰天雷凌振擅长的也是这种火炮,只是更精通些,制作的火炮攻击得更远或威力更大一些,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炮。
这边挨炸的辽军也有防御这时代的火炮和投石机的丰富经验,但这不顶用。
躲在女墙后或城垛中,这时代的石弹是打不着,能抗一抗,但现代化的高爆炸药炮弹不是石头砸的那种杀伤力,而是弹片纷飞,辽军头顶就算有堡垒护着没事,但架不住弹片从下面的四面八方飞过来。
况且炮弹还有石弹没有的强大冲击波也能杀伤。就算没震死也得被震翻了伤了昏了,一时动弹不得照样丧失战斗力。
大家都知道,若是没有防空洞,防止炮击最正确的方式是赶紧就地趴下。
能有城垛什么的借助一下,趴那里自然效果更好,然后就是赌命大命小了。
命若小,趴着却倒霉正好是着弹点......
嗯嗯,后果就不用多说了。
那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好,是他爹娘生他的时辰有问题,或是出生落地的姿势不对。
可对这帮辽边军土著蛮子来说,和蓟州城守军一样,他们哪知道后世八百年的人都知晓的这种军事小常识。
炮击来了。不知道趴下。躲掩体中照样被炸死炸残废。不知怎么防范,只知惊恐万状地尖叫着四处乱跑乱钻。
无法防御,人根本不敢在城头上存在,这还怎么打?
在一片惨叫、惊叫、无助呻吟中,无论是兵是将,无不撒腿就跑,仓皇躲到关内,狼狈中再看到已敞开成坦途的关门,他们就更崩溃了,在海盗随即电喇叭喊:“缴枪不杀。我们只求财。反抗者皆死”的简单提示与威胁警告声中纷纷弃械投降。
自有忠勇的将领或小兵在惊骇懵逼中却凶性大发还想试图据险抵抗一下不肯轻易束手的,海盗抢时间,没耐心,随即一炮轰来,侥幸没死也炸老实了。海盗立即汹涌扑入,对还敢耍鬼的,立即弓弩或手榴弹伺候,辽军这下真全体立正了。
海盗仍言而有信,投降老实就不杀,迅速抢光看上的守军一切。
庆幸脱劫的辽军瞅瞅被扒掉了铁甲皮甲的自己和同样狼狈不堪的同伴及昔日威风骄横的将领,瞅瞅除了笨重投石机木盾就啥武器也不剩的关内,再瞅瞅骑着他们的马,押着会养马的会治病的俘虏赶着装满他们的东西的他们的车如汪洋退潮一样转眼离去很远了的海盗,一个个只着单薄的内衣呆呆瑟瑟地站在那,在渐起的秋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