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好死不如赖活着,歹徒之所以强大正是求生欲望强烈,但凡能活着就不会主动轻生,这不还有希望吗?梁山未必就是想像的那样凶残狠毒。坚持到干完了工程,说不定就有了重生的机会......
但这机会只是绝望下的一厢情愿......罪恶还不知抓住最后的机会悔改,就得付出代价。
这类歹徒被一批批从乱石滩那挑出来,最终全部填在鸭嘴滩的淤泥下。
梁山可没工夫对这类顽固歹徒做什么有大爱心、大恒心大毅力大慈悲心的劝善圣母**天使什么的。
这类人罪恶本性已成,你再怎么体贴关爱,他们也不会感动,更不会改变恶劣本性。你一软一慈悲,得到的更大可能是他们感觉有机可乘,得寸进尺,变本加利.......后世经监狱改造后走出来的本性恶毒犯人,有几个是能真悔过自新的?多的是更有犯罪手段和经验,更有犯罪人脉,更容易拉起团伙势力,想弥补困在监狱中的亏欠,只会更贪婪狡诈更凶残恶毒.......
早弄死干净才是梁山的最优选择。
有太多重要的事需要去面对去做呢,谁有工夫对罪恶累累还死性不改的愚蠢歹徒献爱心.....
明步,老实在乱石滩那接受整训的桃花山强盗也照样有被处死的。
梁山人一批批带悍匪们到水泊边挖淤泥铺周边的荒滩陆地,同样种植牧草,但最主要是挖深冬天容易结冰方便外人潜近梁山的潜水区,和改造芦苇荡。当然也是通过劳动进一步考验悍匪们......在水泊外有机会逃跑啊。梁山泊周围不是野草茂盛的荒地就是茂密的树林,很容易逃走的,只要伺机往野草树林中一钻,或是藏匿在潜水区浩瀚的芦苇荡中......
真心归顺梁山想靠着梁山生存下去的悍匪自然会努力干活,比在乱石滩绝地表现更好,证明自己的真心,不会逃走。
那些假装积极改造的家伙,即使聪明判断这可能是梁山故意设置的考验圈套,可机会就在眼前,机会难得,他仍然会忍不住想逃.......
而敢逃走的,结果是全部被捉了回来,无一个成功的,
没当场打残或杀死的在其他未逃的同行帮助下,在泊边地质比较柔软的地方挖井字深坑,近三米深,然后,逃跑的死了残了或还好好活着的家伙三两个或四五个人数不等的,被未跑的同行扒光衣服,草绳捆一起拎着,大头朝下栽进井中,填坑埋掉,死了的就死了,没死的却是埋葬在自己亲手挖的井中,衣服烧了,井填后,梁山人纵马践踏,直到踩实踩平........逃者无一例外,也证明这.....果然是梁山特意考验人心的圈套。
只是伺机逃走的悍匪并不多,如此可怕死掉的人也就寥寥。
没逃的其中也必有起了心思只是没敢付之于实际行动的,这类人才是梁山的最大隐患。
梁山就是有意如此凶残处置逃跑者给其他悍匪亲眼看看的。
而悍匪们在看到逃走者的下场后,吓得腿都软了......真心归顺的和伪装者都不禁抹着冷汗暗暗庆幸.......幸亏老子没........当傻蛋。梁山人好残忍好可怕。沧赵家族果然是传闻的一样,极其慈悲的另一面是极度凶残......
有意思的是:对这样的主子领袖,对这样的梁山,悍匪们反而更多了认可,从心理上开始主动更愿意追随。
因为,身为恶徒的他们比寻常人更懂得:
在这乱世,无仁义就无感召力,无凶残则无立足之本。拘于仁慈,拘于儒教宣扬的那些高尚美德教条,这样的名人这样的豪门家族,一有风波,就会成为最先的受害者,只会在灾难中灭亡得更惨。
仁慈而不仁弱可欺,对敢犯者有比敢犯者更强硬冷酷的心更果断高明凶残的手段,这样的家族才会是真正强者,才最有可能带领大家闯过乱世活下来......
如何震住这些已经歪了心的悍匪,如何能让悍匪在被动下产生主动追随梁山的坚强意志,赵岳根据后世监狱放出的罪犯表现的种种恶劣后果给过建议,但主要的功劳还是在深通人性,最擅长观相把握人心的道士军师何玄通身上。
何玄通,论玩阴谋,远比不上智多星吴用那些手段水平,论参谋军事指挥打仗,他更不在行,也不是论战的材料,但他的特长却是吴用比不了的,对赵岳的收悍匪成军的梁山抗金战略,何玄通的作用更不是吴用能比的。
术业有专攻。时事造英雄。
特殊的环境和需求能让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创造眩目的辉煌业绩,变得不平凡。
赵岳很明白这个道理。
如此凶残处置逃跑者后,梁山管事还特意告诉悍匪们:逃跑者,自己很难在如今的社会混下去,害死自己不说,还会暴露梁山私下收留你们擅自给你们这些朝廷重犯活路的秘密......
逃走者,若是装良民想过回正常百姓的日子,脸上或身上有无法去掉的桃花山强盗的烙印,官府也知道这一点,通令悬赏激励各地百姓注意检举形象行迹可疑的一切陌生人,而如今的社会就没几个可称是好人的,无论那一种人都是敢凶敢强干想发意外财的,纵然是注意形象的迂腐大儒,他也天然最恨歹徒.......逃者在民间根本藏匿不住,会被当地人抓获甚至当场打死,会被官府抓住问罪示众处死,脑袋怕是还得挂城门头上展览;
若是想跑去投靠二龙山,自负绿林正义豪杰大哥的晁天王对最熟悉也最厌恶的桃花山悍匪祸害也不会轻饶了,送上门的不杀了以平民愤以换取民望,也至少不会收留这种心性险恶难以控制又会破坏二龙山名声的歹徒大恶。
至少桃花山悍匪们自己是这么看二龙山的,认为自己在晁盖眼里就是该死的,这一点都不用梁山人特意去说。
那些逃走的也没一个想过投靠二龙山。
二龙山军纪森严,这也不准,那也不让,比朝廷正规军还讲究,触犯了军纪就很容易掉脑袋,逃跑者无不是想寻个地方立足并自由作恶寻快活的,哪受得了这个。
这社会又不是往日的占个山头就能快活当强盗的时候了,山东不能立足,那只能逃去田虎王庆那,但长途漫漫,别说身无分文,寸步难行,就是有钱也很难在世人皆险恶的社会中能活着跑那么远,也会死在作恶抢劫中或举报抓捕中。
但逃者还是选择逃跑了,不是不知外面的艰难险恶,而是有侥幸心,就想脱离梁山控制自由地想什么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