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有团伙,都是黑帮,谁怕谁呀。谁能抢谁呀。
当然,争斗是少不了的。
鱼霸、菜霸、粮霸、市霸,各种一直传统存在的恶霸也是免不了的。各凭地利人脉盘踞一地,全国到处都有。
自然,也有不少知道过日子的或吝啬守财奴,舍不得钱粮,但过日子需要衣服、靴子、食盐......各种自己不能自给自足的物质,这需要花钱粮去换。
而宋国,除了粮食太多,不值钱,价格怎么也长不了以外,其它东西都价格跳着高的上窜。
尤其是布匹鞋子等相关织物,因为异族、罪犯家属等的女性都搜刮掌握在朝廷或地方官方手中,或收于权势者家自用,或集中在官方工坊纺织制造,布匹等供应主要操控在官方手中,国家却有大量官吏和军队需要衣服等方面优先保障,民间家的婆娘能自产的产品又很有限,整个社会能公开出售的产品本就极少,官方又有意抬高价格,巧然从不能象过去那样以税赋等方式盘剥硬抢的百姓手中把钱刮上来.......种种原因和方式,造成会过日子的人的钱也轻易就没了。
还有就是走私方面。
象摩尼教等,全国太多团伙或强横者在从事走私食盐、旧衣服等海盗愿意卖来的商品,即便海盗有意控制量,避免这些不从事生产的群体出现太多而破坏了宋国的社会治安与经济维持力,但大量的铜钱仍然流入海盗国。
如今的宋国到处闹钱荒,这回是真没钱了,和辽国、金国一样,民间交易已经主要由古老的以物易物来进行。宋朝廷的财政收入能好看了才怪了。若不是粮食收入一点不缺,宋国的财政以及国家统治根本维持不下去。
贫穷已经让宋朝廷没底气对抗辽国了,军队又全是恶徒组成,忠诚度没保障,镇民欺负百姓,维持国内统治还可用,但对外?哪敢指望这样的国家武装能流血牺牲奋勇打仗抵抗辽军入侵。朝廷,从赵佶到下面的文武官员的胆子全是虚的。
朝廷惊虑自已脑袋的安全,这让济州府都监王欢受益了。
王家虽是开国勋贵,却没落到在朝中没影响力了,原本,擅自打梁山而损失在梁山泊的四千多兵力,以王家的力量是没办法迅速给在济州日夜惊恐等死的王欢补上的,但有了朝廷和皇帝家的惊恐迫使,年后,赵佶赵桓父子听了王家家主进宫拜见主动认罪后认为王欢擅自行动说到底是为了朝廷是忠心任事,这需要安抚鼓励,就主动把兵力给补齐了。
补的兵正是出自还驻扎在京畿的那五万多被视为不安分的极度危险分子的禁军。
补的四千多人全是视为最不安分最贪婪邪恶而刻意挑出来的。
朝廷想啊,你等坏蛋在京城富贵地居然也待不住,受不住京军拘束与无聊,就想出去作恶,指望你们这样的家伙边关守边抗辽肯定也不是那个料,你们都是窝里横,怕死怕辽军,那,去对付弱鸡梁山总可以吧?抢劫有肉吃的梁山,你们肯定有兴趣有积极发性......正好消耗利用你们。
京中又消除了四千多隐患兵,剩下的还有五万多的危险分子,朝廷也万万不敢再留了,生怕辽军打到京城时,朝廷守城还担心守不住呢,城中再有这么五万多危险分子可怕势力在,若是趁机作乱......那大宋不该灭亡也必须得亡了。
所以,调走那四千后,又以禁军轮换戍边的名义,把剩下的这五万多也立即打发离京。并且耍了个花招,对这五万军含糊其词说是调入沧北军任用,让这些不知沧北事变的禁军还以为朝廷和赵廉已和好了或是私下达成了什么协议,他们此去是加入赵廉麾下,增强赵廉部下缺乏的守边兵力......
这不是没可能啊,不是这些禁军没见识太幼稚无知才这么认为。
毕竟,朝廷已经不是第一次向赵廉妥协了,也不是第一次不得不由仇视想除之,结果却得支持、认可、帮助沧北,并加官进爵奖励。朝廷也肯定始终对赵廉没安好心,此前把痛恨朝廷的邪恶危险僧人全弄去赵廉那祸害,这次怕是一样的招,又想把他们这些能打却危险不可靠的分子全弄沧北去让赵廉头疼,想间接瓦解沧北军,表面上却是信任赵廉,是在增强沧北军势力的善意好心。
客观上,沧北军兵力薄弱,也确实需要能打的好兵补充力量,赵廉也必定愿意接受朝廷的美意,就被耍了。
“不过,呵呵,老子愿意去赵廉手下当兵啊!”这些禁军强徒纷纷在心里表示:边关吃苦还危险,比不得京城舒服安全,但老子就喜欢冒险,就喜欢打打杀杀,整天拘在京城轻松是轻松了,可是太无聊了,不能杀人放火,这怎么能让老子长期忍受得了?去了边关可以杀抢辽国,有女人可抢玩,有牛羊可抢吃,而且早听说赵侯爷那当兵吃得好,没牛羊却有鲜美海味可大量享受,只这一条就比在京城当兵啥也吃不到强一万倍。再说了,边关如今也不危险了。辽国被侯爷打怕了,连不强的西路军的挑衅都不敢越境反击,哪敢招惹沧北军。在侯爷麾下那是既安全又牛气又有的享受,还有最能指望的前途.......说不定这些兵力一补充上去,侯爷势力大了就突然开窍了,愿意造反开国呢,老子不就赶上了,混成了开国功臣.....
这些禁军自觉是军中武艺高胆子大最本事大的,个个骄傲自负,不甘老实无聊京城混军营日子,心有幻想,自有盘算,所以乖顺的听从调遣,交了武器集中由朝廷运送到边关,自己甩着手随队伍轻松上路,结果到了北方,两万被河北西路边军半道接手看押着去了西路边关,没武器,反抗不得,大冬天的在无人区逃走也不方便,只得认命。
而另外三万多人却在另一路上北上,根本不知此事,毕竟沿途要当地官府接应饮食,不能集中一路北去吃垮官府,得分开走着吃。他们确实是去了沧北,却不是成了赵廉的兵,而是平均分为三部入了霸州、信安军和蓟州这新三边,进一步加强了三边的兵力。
被骗去西路的两万人愤恨朝廷耍了自己,但散编入各部被老边军带着困着,被骑哨巡逻封锁着南逃的路,没吃没喝的无法跨越边关的广大无人区逃往内地,内地官府又缉拿逃兵得紧,就算愤恨想逃去田虎那也太难,只是找死,也只能安分下来,适应这个新集体,随后就知道了努力打仗表现英勇可换取去海盗国资格的边军心秘出路,又能潜去辽国杀人放火抢劫,合胃口,多少总算有些安慰,就随大流心渐渐定了。
分到东路的就更容易安定下来了,当不成赵廉的兵却照样有大量丰盛的海鲜享受啊........肉哇,久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