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秘密与宇宙奥秘。
人的生命是短暂的。赵岳渴望尽可能早地投入到他唯一热爱的工作中,要的环境必须尽可能快地达到。
所以,他无心强行去拯救南寨这类人收下治下拖累帝国。
好吧,这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赵岳私心的话是:我不是慈悲普照的圣人,为什么要无私帮助自私愚蠢只等别人牺牲贡献的南寨这类人?这类人凭什么不付出不尽责任,陈腐无情无忠无义,却能享受帝国建立的美好生活?所谓的老实善良不是理由。这对其他人群不公平。操心他们惯着他们,能让他们凭白享受成果的,那是他们的父亲。我不是他爹。
战争是教育人的最犀利高效武器。战争浩劫类似大浪淘沙。
这类人若能在兵灾中幸存下来,思想总会有些改变,至少不会再针插不进顽固。但沧赵帝国仍然不会把这个群体放置在帝国根本祖地上生活,西北边疆、南部边缘小岛、倭寇外岛,这些危险艰苦的地方才是逼其团结奋发的最适合生存地。
当然,赵岳对花荣也说:“你走时,知道感恩能开窍的,能带走还是要带走。只是你不要期望太多。”
杀人犯还有自辩申诉的机会呢。赵岳来自后世,心也不真象太多政治人物那样硬如铁石,自要给南寨人机会。
花荣不知道另一世界中国后世的可悲历史,但和赵岳一样感觉伤不起。
对南寨这些汉子,他以军事管制和训练手段全力强行扭转,却是如此沮丧结果。
他黯然瞧瞧自己住了多年留下许多美好回忆的家,除了这个当家的地方,此处再无值得留恋的,眼神变得冷厉,翻身上马,正要带着部下离去。
这时候,一群妇女和孩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女人们在马前唿啦跪了一地,哭着问花荣,将军能不能不走?
原来我的付出还是有人领情,有收获。花荣刚刚象赵岳的心一样硬起来的心被这一幕情景瞬间软化了。
但他只能回答摇头。
女人们失望无助地大哭。
她们不是比自家的汉子有知识聪明有远见,而是作为封建社会的弱者,有比汉子敏锐的危机感。她们害怕小花将军一走,安宁的清风寨就会被强盗肆虐,不信汉子乐观相信清风寨如此重要,花荣走了,官府自会派能人来镇守,会给田地等好处求我们当兵的说法。能跑来感谢和挽留花荣的这些女人也比南寨其他人讲感情懂得感恩。
一个胆大的小男孩含着手指头问:“花叔叔,我想跟你去学本事好不好?”
一个看似只有四五岁的小丫头奶声脆气地说:“娘说你走了就没人保护我了。”
说着就跟着大人哭了,小模样怪让人心疼的。
有两个小孩子带头,鼓励了其他孩子。
不太懂事的小家伙们纷纷叫着我也要学本事,我要花叔叔保护等,乱轰轰一通叫。
一个半大小子叫着我要跟花将军当兵,我不要钱,管饭就行,想了想又大着胆子说我不喜欢我爹,不想和我爹一样。
其他半懂事的大小子跟着就是一片叫嚷要求离家当兵。
花荣被南寨汉子伤了心,又被这些人的信任与感恩所感动,巨大心理反差下,他眼睛湿润了。
他从这些孩子身上看到了希望,也有些懂了赵岳那样冷酷坚硬的人为什么却总能对坏孩子多一分宽容。
孩子有可塑性,有随着社会环境变化追求改变的天然愿望与动力。
重要的是,赵岳坚持给稚嫩的新生命改变缺点、体现生命价值、获取幸福的机会。
这是人性,也是社会应尽的责任。而赵岳也有办法让坏孩子教化成长为对帝国有用的各种行业的人才。
改变不了凶残好杀,喜欢欺负虐待人,这不要紧,这样的孩子天生是战场杀才,送少年军校管教,让他们在较量中成长,长大没机会混黑社会祸害国内,统统去当兵去异域对异族作战。
改不了偷摸、坑人等等不要紧,手灵脑子活,集中到各类特殊学校,以后派国外从事盗宝诈财拐人之类的间谍活动。
实在没法正常使用的禽兽畜生也可以丢去倭国之类的地方传播汉语言和血脉。不禽兽还真担负不了这种任务。
这时代不是后世中国对外做什么都要缩头缩脑顾虑重重的时代。海盗帝国是四处征服的海盗,干涉世界的帝国。
花荣笑着说:“军令如山,不可违背。抱歉,我不能留下。不过你们若是能做出果断取舍,立马跟我走,我倒是能带你们去安全幸福的地方生活。那里有更强大的人保护你们。不用你们这些小家伙当兵。有学堂供你们免费读书学本事。”
他扫视那些妇女疑惑或疑问的眼神,想想赵岳的作派,说:“相信就走。不信,无所谓。我赶时间。”
花荣的信誉看来至少对眼前这些人来说是很有威力的。不在意的态度反而催发了这些人走的急切和决心。
一妇女显然想跟着走,却犹豫道:“我们相信将军。就是我家那口子不会同意。”
花荣象赵岳一样摊开手,意思是那就是你们的事了。自己的路自己决定。我能做的仅仅是维护你跟我走。
那最先叫着要当兵的小子又是最先道:“我没有娘。娘跑了。我爹整天喝酒干活不在乎我。我跟你走。”
女人们紧急回去找汉子商量了。
最后的结果是:有几十个怕老婆的汉子举家跟着走。不怕老婆的牛逼汉子,老婆有主见或本就嫌弃丈夫固执愚蠢,带着孩子走,说先去新地方看看,好再通知不肯走的汉子来团聚。这些汉子不让老婆走,想武力镇压,却惧于花荣没敢强阻。这一分别就是一方在天堂,一方在地狱,实际没有重聚之日了。
南寨近三千户上万人,跟花荣走的只有八百左右人,扫眼看去是女人和大大小小的孩子。
但花荣很满足。
因为感恩信任他的他都救了。剩下的人天照应,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