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于衷;
我家姑娘又撒撒娇,找你求诗,你胡乱应付;后来我家姑娘要与你谈论情爱,你却屡屡扯起别的男人。
最后我家姑娘主动邀请你酒席,你还没完没了的不解风情。老身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客人,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啊?范弘道回忆起来,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自己刚才沉浸于滔滔雄辩和逻辑分析中不能自拔,根本没意识到美人的细腻心思。
也难怪赵姑娘气呼呼的离开了,敢情是自己对她施展的勾人小手段不敏感,毫无回应和互动的缘故,让姑娘产生了挫败感。
当然他不会承认是自己不解风情,那样太没面子,只装楞充傻的反问道:“这有什么不对么?”
“我家姑娘不敢说天姿国色,但也是花容玉貌。凡是进了这个门的,没有不是冲着我家姑娘美色来的,只是我家姑娘挑剔客人,并非谁都接待。眼下老身就想问一句,范公子到底是为什么来的?”
范弘道露出暖人的笑容,做温润如玉状:“在下想着与赵姑娘谈谈人生,再谈谈理想,正所谓坐而论道也。”
呃,惯是能说会道、八面玲珑的老鸨子此时也卡壳了,几乎脱口而出一句“你没毛病吧”?跑到这儿谈人生谈理想,吃多了还是喝多了?
范弘道继续说:“怎么?在下刚才那些话,说的不对?赵姑娘如今面临的状况,当真没有忧患?将那李大人视为终身归宿,就真的万事无忧?”
老鸨子回过神来,猛然拍了拍大腿,“哎哟,范公子真是老实君子,但是就算明知道这样,又能如何呢?我们做这行的,谁不明白这些道理,早就习惯了而已。
古人也说过,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天就不要想明天的日子,先抓住今天的快乐才是。再说到这里的客人也都是来寻欢作乐的,又何必将自己的忧愁带给客人?
说一千道一万,人生有些事情是无解的,最终只能听天由命,还是先把这些忧愁忘掉好了。所以范公子你屡屡提起这些,与伤口上撒盐无异。”
范弘道紧接着又说:“如果在下能解决赵姑娘这个困境呢?”
老鸨子纵横欢场数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可是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范弘道这种人,偏偏生得好皮囊,简直浪费资源。
忍不住叹口气,拍了拍范弘道,敦敦教导说:“小兄弟,你只靠脸就可以了,就算是逢场作戏,若能将她哄得高兴,她自然都肯依你的。
可你偏偏舍近求远,滔滔不绝长篇大论的,我们又不是朝堂上那些老头子,谁耐烦听这些。在我们这种地方,不是这么玩的。”
当局者迷,范弘道愣住了,好像是这个道理啊,赵姑娘并不是申府上那些老于世故的政客。
当然了,心高气傲、极要脸面的范大秀才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失误的,他伸出手指头转了一圈,牢牢的指向杨朝奉。
然后又对老鸨子说:“其实都怪他!他别有用心在这里盯着,在下顾忌到他,实在放不开!心中无可奈何,不免辜负了赵姑娘美意!”
我靠!杨朝奉愕然,险些上去揪住范弘道质问一番。刚才他插了几句嘴,范弘道嫌他带坏节奏,现在他沉默是金,还让他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