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然是在桌面上,分一杯羹。”
宋叶走出追悼会大门的时候,回头望去,正中间悬挂着的程源遗像在深秋的正午里泛着惨白的光,一大早来吊唁的人打探完了风向便都各自散去,棺木里的尸体就那样孤零零地放着,只有一个殡仪馆的人在等着把尸体带走火化。
想到刚才那一桌子面目狰狞,为了利益互相指责咒骂的人,她扯了扯嘴角,眼底露出的全是嘲讽。
也不知道程源在天之灵,看到他所信任的左右手,枕边人跟儿子为了瓜分他的财产吵得面红耳赤,连个守灵人都没有,不知道他心里会作何感想。
人心最是不牢固的东西,受了诱惑,就跟腐烂的竹子一样,变节只是顷刻之间。
如果自己掉以轻心,将来躺在这里的,也会是她的下场。
这一场谈判其实并不难,万事俱备,她在暗,而对方在明,加之兵-工厂被她掌握在手中,有太多的短处跟把柄可以利用,这颗盘踞百年的大树连根拔起来还需要一些时日,但却不是什么难事。
该放放,该杀杀,过不了多久,她的人就会彻底在南省站稳脚跟。
南省被顺利收入囊中,宋叶的势力在道上刮起了一阵不小的风,个别企图出头的都会宋叶以强硬手段镇压下去,其他省份都陷入了人人自危的状态。
与此同时,宋叶趁热打铁,将主力全部调往周边省份,继续伸长了爪子进攻。
而在离开南省之前,她又去见了郝甜一面。
逐渐寒凉的天气在南省这种内陆地区显得有些干燥,郝甜第一次跟宋叶有约,早早地便等在了咖啡馆,看着落地窗外光秃秃的树枝偶尔掉下一两片落叶,怔怔地有些出神。
她不禁出神地想着那天程俊峰在医院门口辱骂她的时候,宋叶上前替她出头的场景,好像无论过多久,那些过往宋叶救她的画面都一帧帧在脑海中定格了一下,清晰而又明朗。
哈了一口热气在玻璃上,她一笔一划写下了宋叶的名字,简单的笔画反复就像是她干净利落的性格一样,看着看着,她就忍不住勾起嘴角,露出了甜蜜的笑。
然后就忽地,听到咖啡馆丁玲一声,大门被推开,一道白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她心下一喜,猛地转过头看去,却是瞬间被映入眼帘的画面震得久久无法回神。
少女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光滑白皙,小巧的锁骨精致而形状优雅,腰间收紧的布料勾勒出少女纤细的腰身,盈盈可握风姿卓越,白裙下折射过来的光线隐隐透出笔直的两条腿,脚上的短靴带着些高度,踩在地板上哒哒哒地响,明明只是一张素白无颜色的面庞,却无端因为清冷的气质而勾人夺目。
宋叶是天生的发光体,这一点,郝甜从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只是那个时候,面前这个走进她心房的人,是男装。
直到面前的人坐下,招呼服务生点了一杯咖啡,郝甜嘴角凝固的甜蜜笑靥才随着玻璃上消散的雾气被一点点被碾碎,至此隐没不见。
“宋叶,你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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