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还要往东,走河水那就更远了一些。张德本来是琢磨开一条渠从怀远到峡石,然后再汇入黄河,这样的话将来回长安,脚程能省不少。
可惜因为人力的缘故,这件事情虽然让李思摩记了下来,却也没有付诸行动。至于灵州都督杨师道,老东西压根就没打算在这苦寒之地多呆。反正他很快就要到中央去为人民服务,灵州什么样子,关他鸟事。
“郎君,郡王没和郎君说么?”杜二以前是跟着阿史那什钵苾混的,后来族人被张公谨一网打尽,就被塞到了河套。当时流亡到草原,然后被契丹、铁勒等部族吞并的人不少,遭遇极为惨烈。
然后思摩被赐姓李,封怀远郡王,在河套的杜二因为和思摩有旧,就被征来放牧。
直到张德的出现,有了大河工坊之后,他才结束了做羊倌的日子。
斛薛部造反,斛薛特勤改了汉姓为薛,这让杜二觉得还不错,于是就找老夫子问一问该什么好。老夫子拿了他两斤羊肉干,就从他原先族名里挑了个“杜”字。又因其曾有个大哥,故怀远这边称他杜二。
“说什么?”
总觉得老疯狗肯定又干什么了奇怪的事情。
杜二挠挠头:“郡王和我们说,郎君点头同意,把一千两百大车调给他用几天。难道郡王他忘了说?”
“什么?!”
老张眼珠子突在那里,卧槽老疯狗你特么太缺德了吧!老子现在等着运粮食,你特么拿老子大车这是要干嘛!
而此时,做大买卖的怀远商队到了一条大河前。
李思摩在马背上手持马鞭,遥遥一指:“前方就是浑义河,车鼻部去参拜夷男后,就占了这块水草。”
“郡王的意思是……”
一员悍将骑着一匹黑骏马,手握缰绳,策马来问。
“苏将军啊,你有所不知,这车鼻部,本来是突利小可汗的部众。然而万万没想到,在天可汗陛下如此仁慈的照拂下,他们这些蛮夷畜生,居然不思报效,反而投于薛延陀。如此不忠不义之徒,难道不应该拿下吗?”
“这……”
“嗳,苏将军千里迢迢追击白霫部余孽契丹残党而来,人马俱疲,就不用辛苦了。此等小事,本王举手之劳,只消苏将军在旁休息即可。”
言罢,李思摩扭头喊道:“来人。”
“郡王,有何吩咐?”
“去抓两个契丹奴,塞点毒药毒死,然后扔车鼻部的帐篷里。怎么做,不需要本王教吧?”
“郡王放心,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这几个契丹奴,听说要为天可汗陛下尽忠,一定会欣然而死的。”
骑着黑马的唐将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苏将军脸色为何这般难看?”
“噢,可能烈追击白霫部余孽,略有疲倦。”
“苏将军真是辛苦了。不愧是邹国公麾下头号悍将!听闻苏将军在辽西斩将夺旗如探囊取物,小王真是万分佩服,要是能与苏将军共赴沙场,真乃幸事。”
“郡王过奖。”
苏烈总觉得,这里的人……有点不正常。(未完待续。)
ps:草原上的月票,来的比白天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