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晨光不顾百姓死活只管自己肆意的行为有些不满,但因为晨光强横的实力,他又不得不追随她。他与晨光的行事作风完全相反,每当晨光态度强硬听不进去意见时,司玉瑾就会变得焦躁。
“不管那些粮是为了什么囤积的,三道五府受灾,百姓大量死亡,不放粮,会有更多的人饿死,你身为凤冥国凤主,就打算眼睁睁看着你的百姓都饿死吗?”
“凤冥国每年都有虫灾,今年粮食吃完了,明年还会有人饿死,若是留下这些粮食,也许明年就不用有人饿死了。”晨光冷声道。
“凤冥国本就人口稀少,今年的虫害如此严重,在折损了更多的人口之后,就算最后凤冥国走出沙漠,人烟凋零的国家也不会成为强者。”
“有土地就有人,只要土地够大,还用担心人烟凋零吗?”
司语瑾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她的话让他感到震惊:
“你的意思是,只要愿意归顺,不管是不是凤冥国人,都可以作为凤冥国的百姓在凤冥国的国土上生活?”
他的反问才让晨光感觉吃惊,她单手托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
“我刚刚回答的不够清楚吗?”
司玉瑾沉默起来,他的面色有些阴沉。
“你还有别的事?”晨光淡声问。
司玉瑾顿了一下,抬头看了她一眼,却没再说话,他默默地转身,出去了。
司八瞪着一双眼睛盯着他离开,用不满的语气对晨光道:
“殿下,廉王他太没有规矩了,殿下都已经是凤主了,他却还当殿下是给他做妹妹的时候呢,殿下和他可是共同辅政不分上下的。”
晨光没有说话,司玉瑾对她的礼仪规矩是否到位她并不太讲究,只要对方听话就好,她不是思维刻板的人。只是,刚刚司玉瑾的话着实让她吃了一惊,她在不经意间窥探到了司玉瑾思维深处的一个角落,他竟然是那样的想法,这似乎有些不妙。
晨光单手托腮,陷入沉思。
就在这时,沉默寡言的火舞忽然开口,轻声道:
“廉王,对‘凤冥国人’这一点看的很重呢。”
晨光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司八看了看晨光,又看了看火舞,她素来聪明,但这一次确实没能领会她们的意思,她一头雾水。
就在这时,司七从外面快步进来,将一封书信交给晨光,道:
“殿下,这是从箬安送来的。”
晨光瞅了一眼,慢吞吞地接过来,拆开。
信是从和颐楼寄来的,上面说了两件关于龙熙国的大事,
一件是在经过一年多的叛乱之后,废太子沈淮的叛军终于被尽数歼灭,沐业率领沐家军攻破沈淮占领的最后一座城池,而率先捕获并将沈淮斩杀于府邸的人居然是沐业的女儿沐寒。
一支乱党被彻底清除,还剩一个就快穷途末路的景王被迫退至边疆,仍旧负隅顽抗。
沈润得到喘息的工夫,于是发生了第二件事,他终于准备立后了。
沈润登基一年多了,再不立后,整个龙熙国都会不安,肯定会背地里议论新帝哪里有毛病。
晨光很好奇他是立了已经崩了的白婉凝为后,还是另外找了一个白姑娘,或者是挑了一个非白家的姑娘。
她将信看了两遍。
这是一封奇怪的书信,信上面说,白婉凝进宫了,但不是后,而是贵妃。龙熙帝昭告天下,说他夜里梦到已过世的王妃,在梦中受到王妃指点,才破了叛军。又说那一年是王妃做法霁雪,将龙熙国从灾害中挽救出来,王妃对龙熙国的恩德不应该被遗忘,于是先王妃司氏被追封为皇后,谥号惠德。
晨光盯着书信,联系前后文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信上说的那个王妃大概就是她。
她用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信纸看了良久,突然开口,道:“太胡扯了!这理由太胡扯了!这理由编出去,别人一定会以为龙熙帝是个傻子!”
顿了顿,她继续说:
“我讨厌这个谥号,‘惠德’是什么鬼谥号,文采呢?不输给曹公的文采呢?用文采取谥号啦!”
她单手托腮,细细地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一脸古怪地嘟哝道:
“小润,才刚一年多,你怎么就变成笨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