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绮是个乖觉的人,晨光当初在众多宫女中选中她,也是因为她乖觉、懂事、不出彩。
时间的流逝并没有抹消掉她最大的优点。
晨光很满意。
“你服侍陛下几年了?”她似笑非笑地问。
“回殿下,六年了。”春绮垂着头,小声回答。
“你认为你服侍陛下服侍得怎么样?”晨光幽声续问。
这句话问的简单,回答时却很难,若要回答的得体安全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春绮低着头,顿了一下,轻声回答:
“奴婢在服侍陛下时,始终不敢忘记殿下对奴婢的吩咐,一直都是全心全意,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在服侍陛下时哪怕只有一息的粗心,都是对殿下的不忠,对陛下的不敬,奴婢对陛下尽了全部心力,从不敢有半点放松。”
晨光笑了一声,歪着头,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的脸。
刺骨的寒意迎面扑来,春绮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
晨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淡声笑道:
“你是个聪明又细心的,由你来服侍陛下我最放心。从湘瀛迁都到瀚京,许多都改变了,不变的是,陛下身边依旧由你来服侍。你好好地尽心尽力地照顾陛下,照顾得好了,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可你若是换了个地方就照顾不好了,春绮,你是我回宫之后第一个服侍我的宫人,也算是跟过我一场,你应该知道,我不留无用之人。”
春绮心尖发颤,勉强镇定住精神,轻声回答:
“春绮明白,春绮一定会好好服侍陛下,请殿下放心。”
“下去吧。”晨光语气温和地笑说。
春绮低声应了句“是”,站起来,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司七回来通报道:
“殿下,春绮带着陛下到滕欢宫去了。”
“命人封了滕欢宫,陛下体弱,需要在滕欢宫静养,从今日起,滕欢宫只许进不许出,滕欢宫的全部供应照旧,若是有人胆敢因为陛下在静养就怠慢了陛下和滕欢宫,杀无赦。”
“是。”司七不觉得意外,亦没有惊讶,平声应了句,下去吩咐了。
司浅看了晨光一眼,轻声道:“若殿下觉得司玉坤碍眼,除掉便是了,何必费这些心神。”
晨光嫣然一笑,温声回答:
“因为我想看他长成一个惹人讨厌的大人呐。”
司浅望着她,没有再说话。
一个小太监从远处走来,尖着嗓子通报道:
“殿下,金浮屠的郑都尉和郭都尉递了牌子,说要面见殿下。”
晨光一愣,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起来这两个人是谁,疑惑地问司浅:
“金浮屠是个什么东西?郑都尉和郭都尉又是谁?”
司浅的面色比起平时更加阴冷,他沉声道:“金浮屠就是殿下从各处雇来的那些人组成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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