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楼。
马车停在缥缈楼正门。
晨光下了马车,四下打量。
缥缈楼是赌坊,却和其他赌坊完全不一样,装潢考究,外观典雅,没有赌坊中最常见的吆喝怒骂声,说是赌场更像是一座茶楼。
缥缈楼的总管西门德在门口迎接,笑着将晨光往里让。
阔气的走廊,两旁是房门紧闭的精致包间,偶尔会遇到由漂亮的侍女陪伴在走廊上行走的客人,从穿戴看就是非富即贵。
“这里真的是赌场吗,好安静啊。”晨光说。
“赌坊在楼下,一层到二层是茶室,缥缈楼只接待贵客,所以比平常的赌坊要安静很多。”西门德笑着解释。
晨光点了点头。
西门德将晨光带到三楼一处位置隐蔽的包厢,命人送上茶点。
晨光抱着膝盖蜷缩在椅子上,拈起一块糯米糕吃。
西门德在晨光面前展开一张地图,那是赤阳国的版图。
赤阳国的版图很像小山的形状,勾勾画画还能画出来一个“山”字,中间一条阔长的河流由东向西贯穿全境,既苏密河。
据说苏密河到达西方尽头之后,会流入地下,这一段的地下河会穿过赤阳国和南越国的边境,成为南越国境内最重要的宜河。
西门德将手放在地图上,指着上边标注红色的部分,对晨光说:
“这些是我们已知的赤阳国的军器场,最近出现异状的就是这里,出了六道府向南,从平平渡口进入苏密河,顺流,到达周同群岛,新发现的军器场就在周同群岛附近的一个岛上,已经不止一次听到从岛上传来很大的响声,因为觉得可疑,所以才给嫦曦大人送了消息。我们也曾派人去探过,可人折了,那之后岛上加强戒备,我们的人不敢再轻举妄动,怕打草惊蛇。”
晨光一口一口地咬着手上的糯米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图上标注的周同群岛,没有说话。
西门德这是第一次见晨光,听说过许多传闻,亲眼看见却发现许多地方都跟传言中的不一样,这让他越发摸不清晨光的脾气,见晨光不说话,心生疑惑,忍不住看了她的身边人一眼。
火舞接收到他的眼神,望了晨光一眼,轻声唤了句:
“殿下。”
晨光回过神来,又从盘子里抓了一只糯米糕拿来吃,一边吃一边对西门德道:
“说说赤阳国皇室。”
“赤阳国现在是窦骁为帝,成年皇子里边最有名气一共四位,皇太子窦穆,二皇子窦程,三皇子窦科,七皇子窦轩。太子窦穆是皇后所出,今年三十有六,等着继位等了许多年了,赤阳帝的身子骨却一年比一年硬朗。二皇子窦程和三皇子窦科,分别是宁贵妃和忻贵妃所出。最出名的是七皇子窦轩,三年前,一个男孩子拿了一根簪子突然来到圣城,在赤阳帝祭天回宫的路上拦住御驾,声称自己是赤阳帝的亲生子,说他的母亲是三皇子的母妃忻贵妃最小的妹妹,当年名动圣城的牡丹夫人。这件事闹得赤阳国人尽皆知,在大家都以为赤阳帝为了颜面不管真假都会斩了窦轩时,没想到折腾了一通之后,赤阳帝居然认下了窦轩,窦轩因此飞黄腾达,成了赤阳国的七皇子。两年前七皇子成年,今年初,赤阳帝封了七皇子为凌王,出宫开府。”
晨光嚼着糯米糕,眨巴了两下眼睛,说道:“也就是说,赤阳帝睡了自己的小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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