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话不无道理,可气势太过嚣张,勇猛可嘉,欠缺计谋,只是怎么对光秃秃的凌雾庄用计谋沈润暂时没想出来,所以他无言以对。
就在这时,一伙人气势汹汹自南边过来,大概五十几个,来到凌雾庄大门前就开打。
凌雾庄的守门人也已经习惯了每天有人来挑战,镇定地迎战,在晨光看来,就像是在玩游戏一样。
“跟着他们一块进去吧。”晨光指着前来挑战的那伙人说。
她说的也是沈润的心中所想,他想要潜入凌雾庄倒不是怕被凌雾庄的人发现,而是觉得他们这几个人太少,这么少的人去挑战凌雾庄,他担心会引起内城人的注意,引起怀疑。
浑水摸鱼再好不过。
几个人趁着外来的团伙和凌雾庄的人打得正酣,破开一条路,光明正大地进入凌雾庄。
外来的五十人团伙莫名其妙,狐疑着这几个人是谁,偏偏陷入打斗中无法开口质问。
凌雾庄的人见他们从外面进来,以为他们和那五十个人是一伙的,于是一块打。被认成是同伙一块打凌雾庄的人肯定就不会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晨光等人身上,薛翎、秦朔简简单单就破开了防线,沈润不顾晨光不愿意,揽着她的腰身带着她往前走,司浅断后。
凌雾庄方方正正,方方正正的住宅主屋很好寻找,一定在中心,因为只有在中心才能更好的接受四方守卫的保护,那里是最安全的区域。
沈润很谨慎,即使他在走了一段路之后发觉凌雾庄里的人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他依旧很谨慎,这是他的性格。
晨光突然停住脚步,向南边望去。
沈润微怔:“怎么了?”
晨光站住片刻,面色突然沉冷下来,她没说什么,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
就在这个时候,沈润听到了一缕自南边传来的琴音,那缕琴音很轻,他刚听到时便随风消散了。
凌雾庄的庄主四十岁左右,体型健硕,毛发浓重,像一只狗熊。他扛着一把又长又重的大刀,叉着脚站在主屋前,目光凶狠地瞪着入侵者。
五十人团伙没打进来,还没走到一半时,凌雾庄的人就开始改围着晨光等人了。他们感觉到这几个人和那群乌合之众不一样,因而越发谨慎也越发凶狠。
终于在主屋前的空地上将晨光等人合围住。
早就有人报给庄主说今晚来的入侵者中有几个高手,狗熊一样的男人扛着大刀出现,见闯进来的这几个的确身手不凡,战斗心起,二话不说挥舞着大刀就冲了上来。
他劈砍的对象是晨光和沈润,因为他们两个是被护卫着没有动手的,一看就是幕后操纵人。
沈润带着晨光躲避开。
司浅迎上前,直接用双手夹住砍下来的长刀。
凌雾庄庄主一刀没砍下去,强大的玄力扑面而来,他震惊地瞪圆了眼睛,只听咔擦一声,长刀被生生地断成两截。司浅将断成两段的长刀扔下,身体敏捷地旋转了半圈,一脚踹在凌雾庄庄主的胸口!
凌雾庄庄主噗地喷出一口血,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凌雾庄的人有武器,司浅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把长剑,对准了凌雾庄庄主的心脏。
就在这时,一声轻喝响起:“住手!”
令人着迷的男音,如春季里的微风般清爽,如冬日里的红梅般艳丽。
晨光没有做声。
司浅便没有停手。
一剑穿透肩骨,将凌雾庄庄主牢牢地钉在地面上。
晨光看到一抹冷艳的紫色优雅轻盈地踱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