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孙嘉诚喉咙都喊哑了,也没有任何人敢过来当炮灰。
孙嘉诚骂的累了,满肚子火气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他正准备继续破口大骂,白天气哼哼离开的孙父没精打采走了进来。
看到神情很是疲惫的父亲,孙嘉诚不满的冷哼了声,扭过头不看他。
孙父长叹了声,良久才痛心疾首道,“诚儿,你怎么就这么拗呢?灵儿有哪里不好?我们两家是世交,她又是你的同学。又那么乖巧听话,相貌和人品也都是拔尖的。你怎么能因为一棵朽木,而放弃了一大片森林呢?”
孙嘉诚不悦地皱起眉头,心里暗自好笑,如果让辛司晨知道父亲说他是一棵朽木的话,不知道他脸上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他已经被绑回来那么多天了,也不知道那家伙会不会想他?特么的也不了救他,真是没义气!
可他,却没来由的开始想念他了呢……
“诚儿,你就不能开开窍?试着跟灵儿相处下,她那么优秀,你只要试着去接纳她,相信很快就可以和她过上甜蜜的小日子的。”
孙父的话不停灌入孙嘉诚耳中,嗡嗡嗡响个不停,就像六月天最惹人厌烦的苍蝇。
孙嘉诚朝天翻了个白眼,突然听到“甜蜜”两个字,顿时想起辛司晨红到耳根的怒气冲冲的脸。
该死!
他现在简直发了疯似得在想他!
辛司晨!
你丫的究竟有没有在想老子?!快来把我弄走!
*
欧洲。
辛司晨正站在射击场,脸色阴沉的能拧出水来。
他眯起眼睛,冷厉地扣动扳机,看着子弹准确无误的射穿靶心,心里却仍是烦躁的不行。
一排子弹打完,靶场上弥漫起些淡薄的硝烟。
闻着这些熟悉的枪火味,孙嘉诚的脸不停在辛司晨脑海中放大,闪现。
“老子就是要立贞节牌坊,你想怎么着?”
“辛靳韵,赶紧把司晨给我完整的送出来,我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不然你和你的城堡今晚就毁灭!”
“司晨,你还要逃避到何时?你是爱我的,你爱我身上的味道,你不喜欢女人的味道。你以为我不知道!”
“我就是活着回来见你最后一面……”
“砰砰砰!”
辛司晨烦躁的再次扣动扳机,可直到子弹用尽,仍是无法挥散掉徘徊在脑海中的那张脸。
该死!
他烦躁的丢下手枪,快步走出射击场,朝私人泳池走去。
他一定是疯了!
是的,现在的他已经疯了,或许只有跳入冷水中,才能拯救自己濒临崩溃的心绪。
*
孙家。
孙父仍旧在絮絮叨叨给孙嘉诚做着思想工作,可是他忘了,自己这个儿子生来就是桀骜不驯的。就算他磨破了嘴皮子,也绝不会改变他的心意!
苦口婆心说了半天,孙父疲惫地看了眼被五花大绑栓在床上,脸上却诡异的露出笑脸的儿子,痛心疾首道,“诚儿,为父跟你说了这么多,你究竟有没有在听?”
知子莫若父,孙父猜测的不错。
孙嘉诚早就已经魂游天外,心思飞到了远在欧洲的辛司晨身上,孙父的唠叨,他根本半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唉—!”孙父再次长叹口气,突然捂住心脏,慢慢朝后倒了下去,“你……你是想气死我啊!”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