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好,笔法很娴熟,将解索皴那种刚柔相济的感觉刻画的淋漓尽致。
名家之作!这是他看清楚这一点以后的第一反应,打了一个激灵以后,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坐的笔直,眼里更是只有这么一幅画,思维更是下意识的跟着那画还是运转,那一瞬间他放佛看到一个身着古装的白发老者伏
案行笔。那种感觉非常奇妙,他就像一个旁观者,将这幅画从一张白纸到变成现如今这个模样的全部过程全部收入眼帘,不,全部铭刻于脑海之中,他甚至能记清楚这幅画中的每个细节是如何被创作出来的,那种
记忆的清晰程度甚至超过了他对他自己的作品的记忆。
甚至有那么一个瞬间,他以为这幅画就是他自己的作品。不过这个过程想象起来很漫长,可实际上也就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当他从“画”里走出来的时候,金二才笑眯眯的说道:“小徐师傅,你可以靠近点看。”金二可不知道就在画卷展开的那个呼吸间,他就将这
幅画“看”了个通透,而且是穿越时空长河“旁观”了这幅画被创作出来的全过程。
可他现在却没有心思鄙视金二,因为他此时此刻受到的震动更加强烈——他此时此刻在看清楚这幅画的具体内容。
刚才那个呼吸间,他是“旁观”了这幅画的诞生全过程,但他旁观到的是技法类的内容以及画内的意境,反而没“旁观”到这幅画的外观,回过神来以后才下意识的看款识、题跋等可以表明传序的内容。
然而这一看不要紧,等他看清楚以后,差点没跳起来,更是下意识地反问:“这幅画怎么会在这里?”
金二有点莫名其妙,“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他也顾不得掩饰自己的情绪,“这可是特么的《鹊华秋色图》啊!”
“我知道啊,《鹊华秋色图》,不过只是一幅仿品而已,”金二略带嘲弄的反问道:“小徐师傅不会连真品和仿品都分辨不出来吧?”
“仿品?”他更加吃惊。“不然呢?我可没本事从台故把这种国宝级的东西带出来,”金二的语气看似自嘲,实际上却是在笑徐景行眼力不行,末了还假惺惺的安慰道:“不过小徐师傅也不用觉得丢人,这画是仿品没错,可却是高人
的手笔,我跟你说,那真是高人,一辈子就仿赵孟頫的画,那水平完全可以以假乱真,连那些老鉴定师们都吃过他的亏,你这么年轻,偶尔看走眼也很正常。”
“仿品?”他有点茫然,如果这幅画是仿品,那赵孟頫那样的大师级人物也太不值钱了吧,随便一个模仿高手就能将赵孟頫的作品模仿到几乎一模一样。
金二可不知道徐景行的感受,得意的点点头,“没错,就是仿品,不敢相信吧!”他呆呆的盯着桌面上淡青绿色的画卷,忽然深吸一口气,“我可以再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