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他行师礼,只是以接待客人的礼数对着南光坊天海点点头。
南光坊天海完全无视伊达政宗的无礼,任凭他和自己徒弟斗嘴,也不说一句话。。
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阳光从帘布小小的斜缝透了进来。虎哉禅师道:
一边的伊达政宗声音很平稳,他自不会漏掉对方每一字。
伊达政宗咧开嘴微微笑了:
此番试探,比南光坊天海遇见的任何武将更随意、更无礼,表面看来,似对大将军家的那套说辞十分虔诚,实际上则是说:
如有人可以超度我,就尽管来吧!
话中充满了轻蔑和自信,其姿态亦很像握着木刀、跃跃欲试的武士。
南光坊天海微微笑了:
伊达政宗没有笑,只是歪着头。
这个老和尚,一开口就语出惊人。
伊达政宗喃喃道,这个名头,他做梦都想要。
他目光炯炯的看着天海,道,
虎哉禅师爽朗的笑了,自己这个徒弟,这么多年了,性子还是完全没有变。
真田信繁也笑了,他是在嘲笑伊达政宗的厚脸皮————
你刚刚就被征夷大将军的军队给打败过,竟然还有脸说要,真是恬不知耻。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纯粹是活该。
反倒是天海,他没有笑。
伊达政宗的话让他多少有些震动。
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有过夺取天下,成为征夷大将军的心愿。
但是随着年岁的增长以及时局的变化,这个梦想已经完全遥不可及了,在自己心中,也早就绝了这个念头了。
而自己的儿子,在成为将军的女婿和宠臣之后,也。。。。。。不对,恐怕小五郎,从来就没有过这个想法。
天海的心潮有些澎湃,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竟然有些欣赏伊达政宗了。
伊达政宗的话虽然说的很浅显,但却一语中的————
古往今来,人类反复争斗,无外乎就是为了和两个字。
但是那些争名夺利的人,总是对外人宣称,或者说他们自己也是那么认为的————
自己是在为天下天下之人而战。
这纯粹是屁话,凡是上位者,有哪一个,是真心为了天下之人呢?
伊达政宗的坦诚与不做作,反倒让天海在内心深处,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不过呢,他还是要跟伊达政宗好好说一下:
南光坊天海像对自己儿子说话一般摇头不已,这让伊达政宗既感到不解,又觉得不爽。
伊达政宗打断了南光坊天海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