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您交流,岂不是鱼目充珠。”我不知道翻译是怎么解释鱼目充珠的,但颂普听了哈哈一笑:“狡猾的宋。”也不再纠缠,转和肖彬聊了起来。
那场饭局的效果是,原准备定7万码丝绸的颂普,加到了10万码,价格再议。饭局结束后,司机送我们三个回去。肖彬坐前面,我和赵以敬坐后面。赵以敬坐在那个据说最为尊贵的后方左侧。
肖彬笑道:“清扬还不错吧。场子能驾驭下来。”
“我只看出来师傅不错。”赵以敬看着肖彬淡淡笑着。肖彬朗声大笑,我不好意思的抿唇低头。
肖彬笑过后,说的意味深长:“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啊。”我没听懂他的话,赵以敬却陷入了沉默,似乎思考着什么。半晌才沉声道:“你说的不错。”看向我的眼神几许复杂。我没看懂他们的哑谜,但我看出来我这个teamleader,赵以敬认可了。
那一瞬间,我在那两个男人的身上,读到了一种叫默契的感情,忽然有点明白古语里“君子切切交”是个什么意思。忍不住问着:“赵总和肖总监是不是认识很久了?”
“清扬,你也这么八卦?”肖彬笑了。我没好意思再问。
把肖彬送回去之后,赵以敬把司机打发了回去,“你晚上也喝酒了。”我提醒着他。
“我知道,”他看着我一笑,好像冰雪消融后的温晴,“但我想试一次。”说着,脚下的油门猛地踩了起来。却不是回我家的方向,而是奔上了五环。
“你想去哪儿?”我问着。
他没有吭声,半晌才缓缓回答:“我也不知道。只是不想你下去。”我的心里,像被一股电流袭来,他说的话总能轻易的撩拨着人。
车在五环上飞驰,从东边的高楼林立看到北边的森林公园又看到西边的灯火微澜,北京城,在我的眼里生动了起来。像一条充满希望的彩虹。我的心情忽然无端的愉悦起来。难怪有钱人喜欢兜风,以前顾钧想兜,我总劝他省省,那是烧油不是烧水,浪漫也要钱的,惹得他常常懊恼,现在看来,这感觉的确不错。
我靠在椅背上声音飘渺:“要是我们能一直这么绕下去该多好。什么也不用想。”他的眉梢眼角,满满的笑意。
车在五环上绕了三圈,最后从出口出去绕到了我家小区门口,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月色,熟悉的身体,一切都顺其自然的,我顺承在了他身下,被他一点点的揉碎,送到顶峰。
做完之后,我开始一点点清醒,每次他的情感都来的如洪涛激流一样,吞噬的我没有理智,但清醒后的我,又有些茫然。我不知道我和他算什么,只是有了他,我不怕了孤单,我感觉到了快乐。也许,这点快乐,是我那段日子里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也拼命安慰自己的良知,我没有抢清莲的男朋友,他还是她的,我只是借一下,借一下就好,我会还的。
他把我送到楼下,却看到了刚从我家出来的顾钧。很久不见,顾钧瘦了一些,看到我和赵以敬并肩而立,顾钧的神色有些古怪,和我说着:“妈有些累,我把暖暖送回来了。刚睡着。”婆婆有我这里一把钥匙。
赵以敬在看到顾钧的一刹那,脸已经变得阴沉。听到顾钧那声“妈”,轻声哼了一声对我说:“清扬,你该上去了。”我说了声再见,快步上去看女儿。身后的两个男人,我没再听到动静。
我上楼一看,暖暖睡得很熟,我放了心,手机忽然想起,顾钧的短信:“你和赵以敬什么关系?”
可笑,我和他什么关系关他什么事。我没回。过了一会又一条:“他是不是那个男人?”
我的心嗵的一声,忍不住回了条:“关你什么事?”
很久没有声音,过了半晌又响起:“你是不是看上他的钱?”
由得我是好脾气,看到他这句也气的七窍生烟,这么看来,倒是我为傍大款抛夫弃子,什么意思!我狠狠的把手机关机,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了。
很快要到圣诞,公司上下一派过节的气氛。年轻的男女生订着鲜花礼物。连姚清莲要拽着我逛商场,给赵以敬买圣诞礼物。
我本不想去,却也没法拒绝。那种心情,真的是忐忑和悲哀的交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