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着问他。
“不应该,刚才还在。”肖彬使劲拍着门,“凡苓!”屋里还是没动静,我也顾不得伤心,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屋里隐隐的有电话铃声,却没人接。
“不会出什么事吧。”我的手抖了起来。
“我去找物业。”肖彬跑了下去,我守在门口焦急万分,还在一遍遍的给她打着电话,依然没人接。
过了十几分钟,肖彬和物业的跑了过来,物业的小伙子说道:“我手里的是装修钥匙,不一定能打开,试试吧。”死马当活马医,钥匙进去,竟然开了。
肖彬冲了进去,我也跟着跑到客厅,呆在了那里,凡苓正半身是血的在沙发旁的地板上倒着,身边一堆碎酒瓶的玻璃茬子,我第一次看到肖彬全部的温文尔雅都消失殆尽,像一只急疯的野兽一样扑了过去,却不知该从哪儿下手:“怎么会这样?”
我的心也狂跳起来,跑到凡苓身边轻轻扶起她的胳膊,血是被玻璃茬子划伤的,又拍了拍她的脸,凡苓幽幽的睁开眼,虚弱的看着我们道:“你们来了。”
看到她还能说话,我和肖彬都舒了口气,肖彬方才的狂躁渐渐散了去,焦急的把她抱了起来放到沙发上,声音里全是心疼:“凡苓,你怎么回事?”
“刚才头晕,就摔了,后来就不知道了,”凡苓笑着张口,却是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天,她得喝了多少,这样能不晕吗。“啊,好痛。”不知肖彬碰了她哪里,她叫了出来。
“快去医院。”肖彬不由分说抱起凡苓就走,我和物业的小伙子感谢着交代了几句,也锁上门匆匆跟了出去。看着肖彬前面大步流星的样子,是我从没见过的急迫。那一刻,他的心里,是不是真的全是凡苓?
我和凡苓坐在车的后排,凡苓还是不太清醒,靠在我的身上静静的睡着。肖彬的车开的像脱了缰的野马在城市里飞驰。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说着:“胳膊和腿上有些玻璃划伤,清理一下就好。”我和肖彬从诊室里退了出来,只听到里面医生的动作和凡苓忍不住的叫声。肖彬的眼睛紧紧盯着诊室的门,脸上的每根线条都要立起来般紧张。
看着他这样,我的心很疼,为自己还是为凡苓,我也不清楚。忍不住问着他:“她每晚不喝多了都睡不着,你知道吗?”
肖彬的身体震了一下,唇抿的很紧,没有吭声。
“你打算怎么办?”我忍不住问着。他还是没有回答。
“你真混。你和我说的话,你自己怎么忘了呢?”我忍不住质问着肖彬,“我一直觉得你是能克制的人,男人是不是应该克制一点?”
“我克制不住。”肖彬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墙上,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挣扎,“谁能克制住?赵以敬比我道行深,他克制住了吗?他明明知道娶谁都不可能娶你—”肖彬一时说的忘情,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话,他收住了嘴,看看我沉声道:“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的心被肖彬狠狠扯痛,我颤抖着问他:“你说明白,为什么?”
肖彬犹豫了片刻,打定主意般看着我说道:“赵家不会允许有外姓人来分股权。”只一句话,已经把我劈的够醒。是的,我的女儿,他的家庭不会允许。我以为他许我的未来,他能实现,但今天听肖彬讲了他家族的大致,我已经觉得,那是不是只是他许给我一个美丽的梦?
“清扬,我以为你早已看清了。”肖彬似无意的说着,“结果重要吗?”
好耳熟的一句话,我全身的血液几乎要凝固,却仍然看着肖彬一字一句的告诉他:“重要!”对我来说,结果很重要。
“你太执着了。”肖彬叹了口气。这时里面的清理伤口也差不多了,医生走了出来,我和肖彬冲进去,凡苓早已疼的大汗淋漓,酒也醒了不少,看到肖彬,有些脸红:“以后要小心了,太痛。”
看着肖彬和凡苓四目相对深情脉脉的样子,我有点心痛,有些扎眼,看着凡苓没事,我努力笑着说:“肖彬,你送凡苓回去吧,我得回家了,改天再找你们。”说完踉踉跄跄的走出医院,打车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