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理。纷纷围着不让他走,那人一咬牙一跺脚,赢得钱也不要,转身就往门口跑去。
剩下的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开始下注,但也不乏议论,有人说着:“丁皮最近发了啊,这得有一百个钱吧,都不要就跑了。”
有人接话道:“那小子估计找着财神爷了,每次说没钱,过几天又有了,问他哪来的,说有个女菩萨给他的。女菩萨,做春梦去吧,我活了五十岁还没见过女菩萨长什么样。谁知道他偷的抢的,那小子以前在杂耍班子,偷鸡摸狗的事会不少,不知道从哪摸的,要不怎么就他能赢钱呢?”
众人哄笑起来,赵石南听的无趣,正要出去,一个瘦猴似的人说着:“想女人想疯了吧,还女菩萨,上回喝醉了还和我吹牛说他去过北平,摸过赵家少奶奶的脸,啊呸,赵家是什么人家,他能摸过,等他醒来再问,又不承认了-----”
赵石南听到这句话,脑子一片空白,疯了一样向外追去。跑出赌坊,那丁皮本就是个擅长爬上蹿下的,这会功夫早就跑的踪影不见。
赵石南的拳头握起,连夜到了镇江。扬州警察署的人和赵石南不是一路,而原来淮扬镇守的马护军使,在北伐结束后,收编为国民政府某师麾下,如今仍镇守在淮扬一带,是省主席的人马,也和赵石南素来交好。由于是私人原因调军,打了一个电话后,扬州当地的驻军派了十几个精锐便装在全城进行了搜索,只用了一天一夜,便在城东一个小酒馆,抓到了正喝的烂醉的丁皮。
丁皮是个软骨头,还没用上硬家伙,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全都交代了。赵石南听完,只觉得从头到脚,都像浇了一大盆冷水。原来赵凌泉是为了救杜衡,不会的,不会这么巧-----赵石南不想去想,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家。
又是一夜未眠,锦葵一大早起来,如今她已不知道每日这么辛劳,还有什么必要?赵石南从不肯看她一眼,二太太做的有名无份,难道自己辛辛苦苦只为了每天陪个老太婆?她不甘心,却也无法,杜衡走了有茯苓,那好啊,斗完杜衡就斗茯苓吧。总有都斗倒的那一天。
锦葵换了件湖蓝色的衣裙,把头发绾了起来,一回身怔了一下,赵石南一身青衫正立在她门口,只是有些胡子拉碴的憔悴。脸庞依然是刀锋笔立般的坚毅俊朗。
锦葵有些失神,心加速的跳着,这是赵石南第一回主动来她的房里,难道上天真的听到她的祈祷,准备给她一个圆满的结局吗?锦葵看着赵石南,柔声吐了一句:“少爷。”
赵石南步子缓缓的向她走来,一步,两步,每步都像踏在锦葵的心上,少爷在笑,锦葵的心几乎要跳出来,赵石南走到了她面前,忽然一个巴掌狠狠扇了过去,直打的锦葵向后跌去,摔在了地上。
“锦葵?哈哈,”赵石南大笑起来,笑了许久,走到锦葵身边,掐起她的下巴,冷笑道:“你配这个名字吗?你只配叫小鱼!”
锦葵不知道赵石南为什么发疯,但赵石南眼里的疯狂狠辣让她害怕,她有些哆嗦着问道:“少爷,你在说什么?”
赵石南勾唇笑了笑:“这名字是衡儿给你起的吧?你为什么那么对她?雇了丁皮?下了迷药?给她栽赃?你还想做什么?嗯?”赵石南手里用了劲,几乎要把锦葵的下巴掐碎。
锦葵慌张的说着:“少爷不要听旁人瞎说,没有的事。”
赵石南眼睛闭上,沉声道:“丁皮如今在警察署的大牢蹲着。他身上,还留着你给他画的图。”
那图是丁皮常拿来敲诈锦葵用的,锦葵知道事情败露,心里慌张,却一滴眼泪都不流出来。
“想做二太太?想荣华富贵?”赵石南冷冷笑了两声,把手松开,声音好像从天边传来一样冰冷辽远,“我会让你明白作恶的代价。”说着转身要走。
锦葵一把把赵石南的腿抱住,她不知道赵石南知道了哪件事,但看他的神情,是知道了什么。锦葵祈求的看着赵石南:“少爷,我不是要荣华富贵,我只是心里有了少爷,我控制不了自己。”
赵石南用力一脚把锦葵踢开,冷冷说着:“无耻。”赵石南的力气很大,一脚踹着锦葵的肋下,踢得锦葵撞到了柜子上,锦葵只觉得一口甜腥涌了上来,抬手抹了抹,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