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方向盘上没有动。我愣住了,轻轻推了他一下,还是没有动静。我吓得情绪全无,慌忙把他扶了起来,他脸色很青,闭着眼没了呼吸。
我哆嗦着从他身上各个口袋里翻了翻,终于找到了一个小瓶,应该是速效救心药,忙按着上面的说明喂了他两颗,又不敢随便的揉他的胸口。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浑的该死。明明知道他的心脏不好,为什么要豁出命的气他。
过了片刻,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我面上的神情更冷。我哆嗦着握住他的手:“以敬,我来开。”我也早拿到了驾照,但是以前只有顾钧的夏利,我也很少开,只是马马虎虎可以上路而已。
“不用。”方才的晕厥让赵以敬似乎十分不自在,强挣扎着要继续开,用力的甩了甩头,手还在微微有些抖。
“不要犟了。”我跳下车,把驾驶室的门打开,用力把他扶到了后排,自己晃晃悠悠的坐到了驾驶位。幸好车上有导航,我心一横,开着车往苏州市里走去。一路前后左右不满的喇叭齐鸣,我也不管不顾,只是拼命稳稳的开。
回了苏州市里,我要送赵以敬到医院,他摆摆手说着:“不用了,我没事,先回南京。我让司机来接。”说着给司机打了电话。
看着他两鬓有些汗珠,我忍不住用手擦着,赵以敬推开我的手,苦笑着:“要是同情我就不必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作答,今天的事让我完全应接不暇,我没有想到一向坚强如铁的他就那么会在我面前倒下,那一刻,我才认清了自己的心有多慌乱。我想说只要你好好的,我怎么都可以。但最终,我还是说不出来。只是默默的垂下了头。
过了十几分,这次跟来的司机过来把车开上送赵以敬回了南京。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我的心像被他带走一样扯的很疼。我忍不住给肖彬打了个电话:“在忙什么?”
肖彬的声音也满是疲惫:“还在加班。最近上项目,天天加班。什么事?”
“我想问问你点事。”犹豫了半天,我还是开口问道:“他的病,是不是很严重?”
肖彬愣了一下,半天回过神来淡淡笑着:“不严重,怎么了?”
“你确定?”我的心还是放不下,“不严重怎么今天我和他说着话,就晕过去了。我——”我说不下去了,当时自己的心情,那份担忧,真的恨不得能替他去难受。
“什么?”肖彬的声音忽然变大,“晕过去了?怎么会?”
“什么意思?”我愣住了。
肖彬顿了一下说着:“实话和你说吧,清扬,他本来是没什么事的,只是心率有些不齐,也算正常,为了拖延婚礼,才住院张罗了那么一场。这下好了,弄假成真了。什么事这是——你是不是和他说什么了?”
我说不出话。只是把自己的手背紧紧的咬着,才能让眼泪滴的没那么厉害。
“清扬。你让我说什么好。”肖彬的声音很纠结,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既然都明白彼此的位子,又何必非的弄成这样。”肖彬也说不好,索性挂了电话。
我木然的坐了张帆的车,从苏州回了小镇。我的确没有想到,事情会被我搞成这个样子。推门进去,夏医生正在厨房做饭,看我进来笑道:“很快就好了,先坐着歇会儿。”
我脱了外套,把自己甩在沙发上,头痛欲裂,赵以敬有没有又复发心脏病?司机送他到医院了吗?我焦躁的像一头困兽一样在沙发上左右拧着坐不安稳,暖暖跑过来给我看她的画,画的是今天去春游的图,虽然简单,也有点意思。“妈妈好看吗?”暖暖不知问了我几声,我都走神没有回答。
夏医生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看着我有些担心:“是不是太累了?还是不顺利?”
“没有,没有。”我勉强笑笑,带着暖暖去洗手,坐到了饭桌上。
夏医生一边盛着饭,一边说道:“对了,培训快结束了。”我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夏医生接着说道:“医院准备在南京成立一个心理诊所,我准备申请调到这边来工作。”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离你和暖暖也近一些。”
我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什么?在这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