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卒始终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才会平白无故挨了鞭打,每次被押进穆王府地牢的犯人,都是用这根最粗的长鞭。
所以他今天见王爷亲自审讯犯人,也自然而然拿了这根最粗的,在递上长鞭时说的那句话也是为了让穆王爷对自己另眼相看,却没有想到换来的是一顿打。
其余几人看到司徒流云这个架势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能小心翼翼的立在一旁,在心里不断祈求自己不会被殃及池鱼。
司徒流云冷冷扫了地上的小卒一眼,清冷的声音传出,“本王最讨厌自作聪明的人。”
“王爷。”常辞立在司徒流云的身侧,把另外挑选的鞭子递了上去,他拿的是所有长鞭中最细的一根。
司徒流云淡淡扫了一眼,而后把原来那根足足有三指宽的长鞭丢在了地上,直接拿过常辞手中那根仅有小拇指般粗细的长鞭。
他回过身,手中长鞭又狠狠往地上的小卒身上挥了过去。
一声脆响过后,小卒身上立即皮开肉绽,不过一鞭就把打成这样,可见他是把内力注入了长鞭上。
他清冷的眸子扫向吊在木架上的女子,薄唇轻启,“你如果再不说,下场就跟他一样。”
林音音发出一声低低的轻笑,苍白的脸上漾开一抹笑意,如曼陀罗花般勾魂夺魄,“穆王爷,您觉得我会怕吗?”
在完成任务与被毒打两者之间权衡,她觉得还是被打一顿好了,大不了就是死了回到任务空间开始下一个位面。
但要她还没开始任务就开始认输,这事她怎么也做不出来,刚刚心里带着原主情绪的那抹痛还记忆犹新,她不能对不起原主。
司徒流云看到她脸上的那抹笑意,心里不禁微微有过一秒的怔愣,很快他缓过心神,带着温度的指腹捏起女子下颚。
“你以为,本王真的不敢打你吗?”
“捏死我对王爷你来说不过是抬手间的事情,我又如何会觉得你不敢打我。”她晶亮的眸子因为身上的伤口而蕴上一层水雾。
司徒流云闻言脸上覆上戾色,“你既然知道,为何还不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鲜血汨汨往外流出,她的额上已经布上一层细汗,双手被吊在木架上扯动到伤口,刚刚吃下的那两颗止痛药已经没有任何用武之地。
她虚弱的声音从苍白薄唇溢出,“我的话事关几百人生死,你如果不答应我放过他们,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说。”
“你果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司徒流云之间的力度逐渐加大,白皙的下颚已经被他捏出了红痕。
常辞站在旁边暗自觉得奇怪,他跟司徒流云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他跟闯入王府里的人谈判这么久。
司徒流云握着长鞭的指间已经泛白,他的耐性被消磨殆尽,但那只握着长鞭的手就像被定住一样,怎么也挥不手中的那一鞭子。
林音音唇瓣苍白无色,她低喃出声,“天魂帮的帮主残暴不仁,把那些人的父母都杀了,他们不过是被真相蒙蔽的可怜人,难道穆王爷你就要这么赶尽杀绝吗?”
她声音虽然虚弱,但话语里却透着满满不服输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