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坐下。
林晨风也不嫌弃,直接拉着白桑榆坐下来。青哥又给自己搬了一张小板凳坐在林晨风和白桑榆对面:“小姑娘上次从山上摔下来的伤势有没有好点了?”青哥关切的问着白桑榆。
白桑榆笑着点头:“已经好多了,当时还好遇到青哥不然也许我今天就不能坐在这儿了。这一次是专门来感谢青哥你的。”
青哥听后连忙摆手笑道:“山里人的举手之劳而已,况且上次这位先生已经给了我和那眼镜儿500万的支票,要说感谢也已经算谢过了。”
白桑榆愕然看着林晨风,这事自己竟然一点也没听林晨风提起过。但转念一想既然青哥和眼镜儿都有了500万的支票,看着青哥现在的日子怎么还过得那么苦。
青哥看出了白桑榆眼中的疑惑和不解:“我半截身子都入了黄土的人,钱财对我也没什么用。干脆就全留给那眼镜儿后生还能发挥点用处。没想到眼镜儿就是争气得了那么一大笔钱没有进城享福反而在村里建起了医馆和学堂。”
“虽然这山里的村落大大小小没有多少,山里的娃念书天不亮就要起来去很远的地方。村里的人看病常常因为病情紧急在来不及赶到医院就丧命了。”青哥有些惋惜道。
听青哥说完,白桑榆心里对那个眼镜儿医生的不由多了几分敬佩感,虽然钱是林晨风给的。但是对于林晨风来说这点钱根本就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个山里的穷苦医生来讲无疑是发现了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的宝藏啊。
要是换做一般青年,恐怕早拿着这笔钱带着家里人到城里买房过好日子了,眼镜儿竟然是拿着这笔钱回馈乡里,就冲这份赤诚的心他就值得被人敬佩。
“既然青哥说不用谢,那我们就来说说另一件事。”林晨风看着青哥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沉,他和白桑榆此行的目的很明确林晨风不想在寒暄下去,再寒暄下去他们回到家就要半夜了。
青哥收起刚才慈祥的笑容,他见到白桑榆和林晨风时心里大概也猜到了几分他们的来意。只是还不确定,听林晨风这么说后青哥几乎笃定了自己的推测,难怪今天早上起床一直心烦气躁,眼皮一直跳。
“也罢,改来的总会来。有什么事你们问吧。”青哥也不拐弯抹角,对白桑榆他是有几分愧疚的。
“青哥,你真的跟5年前A市白家股权案的事件有关?”白桑榆见青哥承认,生怕青哥误解了他们来的目的白桑榆求证的问着。
白桑榆这话一出,青哥炯炯有神的目光里好像有什么在闪烁,一时间屋里三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屋里笼子里青哥养的那只老母鸡咕咕咕的叫着。
片刻过后,青哥点了点头:“我的原名叫汪海德,以前是白氏集团的财务总监。”
汪海德这个名字白桑榆有记忆,她记得以前父亲常常和一个姓汪的叔叔议事。可她记忆中的汪叔叔行动方便健步如飞,而自己眼前的青哥缺有些跛脚。白桑榆对青哥的话又几分质疑。
“青哥,你和汪叔叔是什么关系。我记得汪叔叔的样子他走路”白桑榆后面的话没有接着说下去,她总觉得在一个不完美的人面前说人的痛处总是不礼貌的。
青哥笑着看着白桑榆道:“姑娘,有些事是不能看表面的。世事无常一切都会变。”白桑榆不禁咂舌这话林晨风早上对她说过,现在青哥又对她说了一遍。
青哥说完便伸手在自己的左脚大腿处按捏了几下,那条被青麻布裤子包裹着的腿竟然直接断裂开来,林晨风和白桑榆看了都有些震惊。
青哥将那条断裂的腿从裤管里取出来,是一条机械假肢。白桑榆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条假肢嘴唇动了动,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青哥将假肢扔在一旁道:“县里医疗设施不够先进,安的假肢有些短了所以走起路来有些不太自在。”
“当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一场商业股权案怎么还让你断了一条腿。”林晨风继续问道,他调查到的消息只知道眼前这个青哥和当年的事有关,然而他并不知道青哥竟然就是白家的财务总监,而且还残疾了他隐约觉得当年这件事牵连有些广。
“还好只是断了一条腿,没把老命搭上就算幸运的。这事儿啊也怨不得别人,我这是自作孽不可活。”说到这,青哥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白桑榆越听越玄乎,当年的事她只知道是慕容辰得到了白氏大部分股权对于其他事情一无所知。现在得知父亲曾经的下属差点丧命对以前的事更加迫切的想知道,她也感觉自己一定能从眼前的青哥身上得到核心内容。
“既然你真的是汪叔叔。我们今天来就是想多了解一些当年的真相,你怎么会差点丧命?然后又出现在这偏远的山脚?当年的股权案慕容辰一个年轻人怎么可能翻得了天。”白桑榆一股脑的将自己的疑问全部问出来。
青哥凝重的叹了一口气:“凭慕容辰那个狼崽子一个后生的作为怎么可能吞掉偌大一个白氏,这都是作孽啊!”
说着,青哥就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