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就有些重了,活人看成尸体,这便是在责怪人家没尽到义务了。
然而院长却一脸的为难,摊了摊手颇为无奈地道:“我叫了,我都叫好几次了,你没来时,我就叫了。你瞧,就在刚刚,我又叫了,可关键是,没人来啊!”
许长老也不傻,心说,你这么说,能叫到人那才叫见鬼了!瞧你这样子,八成一开始也没叫过人,搁这唬自己呢!真有诚心,不该是直接点名道姓地叫么?直接叫炼丹师,谁搭理你啊!
再说了,你这身边不正有个现成的么?这两天自己翻阅学院记录,若是自己没记错的话,苏沫若不正是一名三品炼丹师么?你倒是叫啊!
如此想着,许长老也不指望院长了,下巴一抬,斜睨着苏沫若道:“小子,赶紧地,给许泽医治!”
苏沫若眨了眨眼,心说这是叫我呢?自己给打残的,自己再去给医治,不说自己会不会医术的问题,这不符合常理啊!
于是呼,苏沫若自顾自地站在那,低垂着脑袋,扣着手指甲,就不打算搭理这人了。
可怜许长老平白讨了个无趣,一股怒火冲胸中喷薄而出,转动着他高贵的头颅,终于正视了一次苏沫若,怒喝出声:“小子,我命令你,给许泽医治!”
声音之大,震耳欲聋,若说苏沫若没听见,那怎么可能?
这一声,就连场中站得最远的一批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不少人都不由得面露担忧之色。
“许长老毕竟是分管纪律的长老啊!这么公然抗命,是不是不大好?”
“是啊,就算是做做样子也好的嘛,我瞧着许泽这伤都没伤到要害,喂两颗补血补气的药也就能醒了。”
“许泽那小子能不能当院长这事还有点悬,可许长老却是货真价实的学院长老啊,这给小鞋穿可不是现成的么?”
“是啊是啊,苏沫若这回怕是得认怂咯。”
“认怂就认怂,换做是你,你不怂?”
大伙都挺热心,瞧得明白,大多觉得苏沫若这好运也就到此未止了,虽然有些遗憾和不甘,可到底胳膊拧不过大腿,不论实力还是地位,都是不如许长老,这还如何拗得过去?
然而,却见苏沫若缓缓抬起头来,仿若刚刚睡醒一般,当着大伙的面,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脸疑惑地看向许长老问道:“许长老,可是在跟学生说话?”
许长老那个气的,咱都站你面前了,这么大声地吼,你小子还搁这装聋作哑呢,装糊涂是吧?咱知道,就是你小子打的许泽,咱偏得让你亲自医治,看咱不恶心死你!
如此想着,冷冷一笑,哼了一声道:“废话!老夫难不成在和别人说话?嗯?”
许长老音量挺高,鼻音挺重,换做是旁的学生,这会估摸着腿都下软了,早麻溜地滚去许泽身边喂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