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卫负责皇城守卫,的确有职责去搜查每一辆马车,每一个过往的行人。
但一般有家族族徽和府邸姓氏的马车,金吾卫便不会去搜查,这是对世家和官员的敬重。
而眼前的人在看到国公府的徽章之后,还故意拦下马车,不是找茶又是什么?
萧长云本可以不理会这样的小虾米,但谁知道他的身后有没有什么大鱼呢?
她懒懒将目光落在了这小子身上,年轻的俊美的脸庞,倨傲不羁的气场,带着贵族子弟特有的骄奢之气,好一个初出茅庐、恣意妄行的小霸王。
有些眼熟,但萧长云并不认得。
男子被萧长云盯得莫名有些打怂,咬牙道:“你看什么看?不服气?”
萧长云神秘一笑,幽幽道:“本公子和萧大小姐的婚约乃皇上金口御赐,怎么落在你们的眼中,就变成了这般不堪的模样了?你们的意思是,皇上会关心一个烂货的婚姻?特意替她赐婚?”
“我……”那小金吾卫一噎,顿时气得满脸通红。
他当然不敢说皇上的不是了,但他们又委实看这个小白脸不顺眼。
他们可听说过了,这小白脸竟然恬不知耻勾引摄政王,打着什么狗屁军师的名头,淫啊乱军营,简直罪不可恕。
这样卖啊屁啊眼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和他们一样成为一个军人?!
“哼!我哪里有说谎?那萧长云故意跌入水中被楚世子所救,于情于理,除了嫁给楚世子还能嫁谁?而今竟然说什么招赘,简直荒谬!简直是挑战礼法常伦!依我看,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就应该剃发出家,青灯古佛,了却一生!”
对方说的很是激愤,萧长云看着,那里还能不明白这一招的目的?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哪怕有楚然在凌霄殿上的解释,萧长云身上的泥泞和枷锁,也是一辈子都祛除不掉的。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会迷茫和踌躇,但她知道在她的背后,有爹、娘还有他,她便什么都不介意了。
既然这人愿意做这出头鸟,甚至对方赶着上来送死,她何必手下留情?!
她要告诉那背后的魑魅魍魉们,她就是那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之人。
辱她之人,她恒辱之!
歪着脑袋浅浅一笑,萧长云眼中邪气乍起,突然问道:“疏邪,妄议圣行的大不敬之罪,该如何定罪?”
那金吾卫一愣,莫名心中“咯噔”一落。
“回禀公子,其罪当斩。”
“可会祸及家人?”
“需视情节而定。”
“嗯,知道了。”萧长云说着,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递给疏邪道,“我看这位公子也算是金吾卫了,你也别去找金吾卫的指挥使了,免得有人质疑金吾卫的公允。
你……嗯,还是去找大理寺少卿池桑大人吧,请池大人查查,这金吾卫中除了这几位公子之外,是否还有以下犯上、妄议圣行、其心可诛的人在,也好一次解除后顾之忧。”
“是!属下领命!”疏邪拿过令牌,刚准备转身离开,那小公子身边另一人已经冲了上来,他“铮”得抽刀,来势汹汹砍向了萧长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