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表哥,这大半夜的突然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男人也不废话,赶忙就说:“你四舅不行了,就剩一口气了,你赶紧的收拾两件衣衫回家里照顾几天,为他老人家送送终。”
刘凤一听就慌了,说:“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要不行就要不行了?”
陈河一见她慌得不知道干什么就冲她吼一声,说:“还不赶紧的收拾,耽搁什么时间!”
刘凤闻言也不问了,慌忙就回去收拾衣裳了,陈河招呼着大表兄准备坐下喝口水,那汉子也不喝,只等着刘凤收拾好东西就走。
陈阿三听见了动静揉着眼睛从屋里出来,一见大表舅,便问:“大表舅这半夜的……怎么来了?”
大表舅见他出来,说:“你四舅爷快要不行了,叫你娘过去照看几天,你在家里好好读书,不可耽误学业。”
陈阿三闻言点点头,说:“是。”
这边刘凤收拾好了衣裳,便拉着陈河和表兄一起趁着夜色出了门。
兰芳看着他们消失在了夜色里,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公婆也许有几天不会在家了,那自己的日子,也许就会稍微好过一点。
她轻轻叹口气,关上大门,扭头便看见陈阿三站在正房屋子门口。
见她提着灯笼准备回去厢房睡觉,陈阿三连忙叫住她,说:“你过来。”
兰芳提着灯笼的脚步一顿,垂下了眼眸,握着灯笼杆子的手,紧了紧,抬脚还是向他走去。
陈阿三觉得,好不容易家里清净了一点,反正也被吵醒了,干脆做点什么,夜还长着呢!
兰芳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现在家里公婆出门了,家里只有他们二个人,陈阿三想要做什么更是肆无忌惮了。
兰芳觉得头上和腿上的伤痕处似乎又在隐隐作痛。
陈阿三见她走进来,轻抿的薄唇微微的勾起,露出一抹邪-恶的笑意,将她一把扯过来,按在屋子里那张吃饭的桌子上。
兰芳仰着头,看着房梁上面那一根根的粗大的木桩,想着,此时此刻如果掉下来一根,就能够把他们两人全部都给砸死。
陈阿三看着她里头的里裤,有些傻眼。
那又灰又黑的,还带着两个恶心的补丁,看着就让人倒胃口,这是……家里难道穷成这样了吗?居然连这衣裳都要打了补丁来穿?不是啊,家里什么情况他是知道的,虽说不是什么富有之家,可是每年还是能做上几套新衣的,这……
陈阿三不禁皱着眉头放开了手,看着那破烂一样的里裤问道:“这怎么破城这样了你还穿着呢,家里又不是穷的没钱买布,做什么还要连这上都要打补丁?真是看着就倒胃口!”
兰芳闻言愣怔了一下,慢慢的支起身子看着自己身上那的确很是难看的里裤,说:“这不是我的,这是婆婆专门去外头给我找的,那些儿女双全,福泽深厚之人的里裤,说是穿上就能够沾上福气,能够早日怀上。”
陈阿三一听立刻露出一丝古怪的表情,又是嫌弃又是无奈的,半晌,他揉揉眉心,看着那破里裤问:“也不知真的假的,倒是传的邪乎,那你这里裤是谁的,都破成这样了还不扔,那家里还得穷成什么样?”
兰芳见他似乎是没了做些什么的心情,便跳下了桌子,放下裙摆,说:“婆婆说这是从大舅母家拿来的,据说穿了多年的,最早还是四舅奶奶的,后来传给她了,一直穿着也舍不得扔,然后就给我穿了。”
“什么?”
“你说这是大舅母的……还是四舅奶奶传下来的?”陈阿三闻言愣了一会,接着便是一阵仰天大笑,笑的气都喘不过来,弯着腰扶着桌子,许久才喘着气道:“只听说过金银玉器这等传家宝,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谁家把里裤当传家宝传下来穿的,哎呀,真是笑死人了!哈哈!”
兰芳看他笑的开心,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只站在一边也不说话。
陈阿三笑了一会,便收了笑声,看看兰芳面无表情的样子,的确也是没有什么心思了,特别是只要一想到她居然穿着大舅母的里裤就一阵恶寒,若是今晚依旧做的话,难免会想到大舅母那张脸……
天啊,他在想什么,大舅母母猪一样的身材,想到都让人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