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雨看着太医为李业治伤,那伤痕皮开肉绽,满是鲜血,她看着太医将那些鲜血慢慢清理下来,然后撒上药粉的时候,李业疼得咬紧牙关,拳头紧紧的握住,脑门上青筋毕露。
王心雨知道他此刻定然是痛苦无比的,但是想着今夜他做出来的这件事,心疼的同时却胸中也升腾起一丝快意。
太医将李业的伤收拾好,便留下了一个药方,交代了也许夜间会发烧,叫人将药熬好备用,然后便离开了。
杨侧妃见儿子一身伤收拾好了,便站起来,看着站在床头垂目不语的王心雨,轻轻的拍拍她的手,道:“今夜你也累了,派人守着业儿照看着,你也去睡吧!”
杨侧妃说着便叹口气,离开了新房。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陈嬷嬷和素素站在门口的位置,看着王心雨,见她没有叫留下伺候的意思,便慢慢的退了出去。
因为伤口太过疼痛,李业已经睡了过去。
王心雨将他额前因为汗水而紧贴面颊的乱发拂了过去,看着他苍白的脸,在睡梦中依旧眉头紧皱,很是心疼。
半晌她看着他紧闭的双目,喃喃道:“我是你的新婚妻子呀,可是你居然在新婚之夜抛下我去看别的女人,我王心雨从小到大便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可你我毕竟已经成婚,我心里念着你,所以我选择原谅你,希望以后你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王心雨叹口气,慢慢的将帐子放了下来,上了床,拿过了被子睡在了他的身边。
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肩膀上,感觉着那温暖,慢慢的闭眼睡了过去。
将尽天明的时候,王心雨迷迷糊糊之间被一些声音吵醒,她悠悠的醒过来,便听见身边的李业一直在发出一些难受的闷哼,夹杂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言语,似乎很是难受,拳头紧紧的攥着,
她急忙直起身子,看着李业满是潮红的脸,伸手去触他的额头,果不其然,滚烫滚烫的。
于是她便赶紧跳下床,一边开始穿外衣一边走出门去叫人,将昨夜温在炉子上的药端过来。
素素端着药进来,王心雨接过药碗,便让素素将他的身子扶起来,她坐在床边慢慢的将药喂进李业的嘴里。
背上的伤肯定是很痛的,所以李业一直紧紧的皱着眉头,加上又发烧了,他迷迷糊糊的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
王心雨怕他说饿自己听不清,于是便凑近了耳朵听他说话,谁知,却听见他喃喃的喊着:兰芳……兰芳……
这一听便是一个女人的名字,王心雨顿时火冒三丈,端着药碗的手登时锁紧,恨不得将手里的药碗捏碎,她恨恨的将手中药碗重重的放在床头的小几上,眼眶瞬间红红的转身甩袖而去,泪眼朦胧的坐在了窗边,拿着帕子开始抹眼泪。
陈嬷嬷走进来,便看见原本正在给世子爷喂药的世子妃又眼眶红红的坐在了窗边掉眼泪,素素扶着世子爷,另一个小丫头在给世子爷喂药。
这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这怎么突然又哭上了?陈嬷嬷满心疑惑的走进去,来到王心雨的身边。
“世子妃,您这是怎么了?”
王心雨闻言,顿时委屈的掉下眼泪,握着陈嬷嬷的手说:“奶娘你知道吗?刚才我给他喂药的时候,我以为他难受,嘴里说着什么话,谁知道他居然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叫什么兰芳的,我想着,他喊着的这个女人必定就是府外那个刚生了孩子的贱人!”
“奶娘,你看他都成这样了,心里还记挂着外头的那个贱人,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还以为自己嫁了个好夫君,谁知新婚之夜便被他这般折辱?我王心雨长这么大,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奶娘,你说我该怎么办?呜呜……”
王心雨哭的伤心,陈嬷嬷也无奈的叹口气,后宅女子,最重要的便是夫君的心,如今小姐一进门,便被一个妾压了一头,这以后的日子,还真是……想想都觉得让人惆怅……
不过好在,自家小姐是正室,即便将来那妾进了门,在自家小姐手底下讨生活,也有的是法子收拾她!
陈嬷嬷叹口气,拍着王心雨的背,劝道:“世子妃,您别伤心,以后日子长着呢,您这般的金枝玉叶,以后世子爷想通了,只怕疼爱您都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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