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传书还没到的时候,樊期期整个人都是颓的,她蹲在城头,观望外面的情况。
蛮人刚刚结束一波攻城,现在城墙底下全都是尸体。
尸体漂浮在河水里,给人一种要将护城河给填满的错觉。
樊期期唯一的任务就是蹲在城头,上来一个砍一个,她旁边就站着几个抱着大铜盆的兵士,铜盆里面是滚油热水,只要那些蛮人从云梯上爬上来,他们就将滚油热水倒下去,迎头浇在蛮人身上。
所以整个城头除了血腥气,还弥漫着一种皮肉焦熟的诡异气息。
樊期期想随处拔根草之类的磨牙都没有,扛着大刀整个人都是颓颓的状态:“少泼点油,留点晚上炒菜使。”
“七哥,没有办法呀,滚木不多了,石头也不是很多了。”年纪并不是很大的小兵苦着脸道:“这两天他们攻城的次数太多了,这样下去,咱们以后得顿顿清水白菜了。”
樊期期忍不住叹气,准备等写信的时候跟顾北执说声,让他的人下一次运送粮草来的时候,多带点有油水的,边疆的日子,苦哇……
没等他们休息休息,蛮人又开始攻城了,就好像他们不缺人似的,死了一波又一波,还在凶狠的强攻城。
“把攻城弓抬上来。”樊期期一点都没有形象的啐了口吐沫,拍拍手掌,她虽然不能下去杀人,但是也不能在这里干站着。
这种攻城弓,是加长加大版本的,往往需要四五个人才能拉开,一支箭比成人手臂还要粗,射入人群的话,能连着穿透六七个人去势不停,甚至更多。
攻城弓需要固定在城墙上使用,然后好几个人合力去拉弓弦,才能将弓弦拉开。
几个小兵见状赶紧上前:“七哥,我们来帮……”
他们话还没有说完呢,就看到樊期期拍了拍手,一把攥住弓弦,慢慢的将弓弦拉开了。
卧槽!七哥不是人!
嗖!巨大的箭支发出了强烈的破空声,一下子穿入了人群,就跟穿糖葫芦似的,一连穿透了七八个人才停下。
“嘶……”装了个大比的樊期期双手都有点发抖,这弓太狠了,她十分淡定的把手背到了背后:“来来来,你们来,哥守城头去了。”
有了攻城弓的加入,蛮人的攻势被略微的压制了一些,樊期期一直在不停的挥刀砍人,等了一场守城战结束的时候,她的手臂都在生理性的颤抖,累的。
杜右余他们几个因为上一次立了功的缘故,都连胜了好几级,现在都是那种手底下带着好几千人的将军了。
并不跟樊期期在一处,而樊期期现在是前锋营真正的老大了,整个先锋营六七千的人手,都听她调派,显然已经是很有实权的存在了。
只不过这种守城战并不适合先锋营的精英们,先锋营又叫前锋营,还有一个外号叫炮灰营。
并不是整个先锋营里所有的兵都是骑兵的,骑兵的数量只有不到两千,剩下四五千是步兵,也是真正的炮灰。
开展的时候先锋营要顶在最前面,是死伤率最高的,基本上一场战斗打下来,打的艰难一点,能把先锋营里的步兵打空。
所以先锋营里的步兵,又叫炮灰兵。
先锋营里的骑兵,却是最凶的,战斗力最高的,拿军功最狠的。
先锋营的步兵们,基本上每隔几场战斗,就会来一次大换血,从别的营里调过来补位,先锋营的骑兵们,就算出现死伤,基本上不会调别的骑兵来补位。
保持着都是精英级别的存在。
所以樊期期成为先锋营大将的时候,明眼人都知道,赵将军十分的看好她,这是在疯狂的提拔她。
毕竟先锋营虽然冲在最前面,但是打的好了也能拿军功拿到手软呀。
而此刻,这位先锋营的一把手,一点都没有形象的坐在城头喝水,混在一群小兵当中一点都不起眼。
杜右余过来找她的时候,差点没找到人。
“七哥,将军叫你呢。”
“来了。”樊期期一跃而起,十分有活力的跟着杜右余走了。
他们当然是去开会的,上一次被打了埋伏以后,赵将军就派人好生查探,发现蛮人的确是换人当主帅了,这一次来的人是蛮人王庭的二皇子,名字特别长,毕竟蛮人的风俗习惯是年纪越小的,身份越低的,名字越短。
身份越高的名字越长,也随着年纪增长,获得的成就越多,名字就越长。
因为他们的名字后面会不断的加上自己的功勋,往往一个身处高位的蛮人的名字,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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