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回到家里,她就赶紧的烧了一锅热水,全部都倒进那个破破烂烂的浴桶里:“来洗澡。”
樊期期把顾北执湿漉漉的外衣给脱下来,然后道:“你自己泡泡身子,我去给你洗衣服知道吗?”
顾北执一边脱里衣,一边小声的道:“你身上也湿了……”
她身上的确是了,但是没有别的衣服穿,只能把之前那套新娘装又换上了,把身上的衣服和顾北执的衣服一起泡进了水里,简单的清洗了一下,然后挂到院子里晾起来。
等她洗完衣服之后,顾北执也把自己收拾干净了,趴在浴桶边上,可怜兮兮的看着樊期期。
樊期期收拾了一下,给他找了一身干净的亵衣出来:“把这个穿上,然后到被窝里躺着去。”
顾北执慢吞吞的站了起来,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是赤身裸体的什么都没穿,樊期期反射性的扭过头,把衣服往前一递,让顾北执赶紧穿。
顾北执伸出手来拿过去就要往身上套,被偷瞄了一眼的樊期期迅速的从浴桶当中扛了出来。
“没有我你可怎么办!”樊期期叹息着拿来干净的布巾,给他擦身子,擦的时候鼻血都快要流出来了,结果抬起头来一看,顾北执眼睛亮晶晶的,特别乖巧的看着她,她心里那些念头一瞬间就完全消散了。
不能做禽兽啊……
樊期期居然不带一丝欲念的给顾北执擦干净了身体,然后换上衣服,把他塞进了被子里,低声嘱咐他:“一会儿不管听到了什么,都不许出来知道吗?”
顾北执乖巧的点点头,缩在被子里面,只用一双大眼睛看着樊期期,樊期期等了没一会,他们院子的门就被人踹开了。
樊期期很淡定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然后就看到一个有些臃肿的中年妇女,穿着一身绫罗绸缎,带着一群刁奴,冲进了他们的小院。
樊期期就站在门口,十分的淡定。
“不过是个小乞丐,把你娶进来是你的福气,你居然敢打我儿子!”那个妇女恶狠狠的道:“给我把她抓起来!”
樊期期从门后拿出一把铁锹,嗯,还是她晚上出去搜刮东西的时候顺的。
“来啊!有本事就过来!”
那几个刁奴哪里把她一个清清瘦瘦的女孩子看在眼里!一窝蜂的冲了上来,手里都拿着木棍子。
樊期期握着铁锹,已经拿手里的铁锹当刀枪用了,她专朝着这群刁奴的手臂用力,铁锹这东西虽然不算特别锋利,那也是铁制品,她一下子砍下去,就能削掉一块肉。
那群刁奴也没想到她凶到了这个地步,一点儿都不怕见血,逮着人就往死里捅。
这个胳膊上被剜掉一块肉,那个大腿被划上一个口子,到处都血滋呼啦的。
樊期期特别凶的一个打了好几个,毕竟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她就是那个不要命的,但不要命还有本事,哪里是几个畏畏缩缩的刁奴就能打得过。
樊期期一路横冲直撞,把那几个刁奴全都打倒在地,冲上去一脚踏在了那个中年妇女的肚子,一脚把人给踩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把铁锹口最锋利的地方,对准了她的脖子:“谁他妈敢过来!”
樊期期眉眼之间都是煞气,凶的他们都不敢直视:“你也说了,我就是一个小乞丐,没爹没娘,自己吃饱全家不饿,拿我一条命,换你一条命,我觉得很值!”
那个中年妇女已经吓坏了,她估计也没想到樊期期是这样的狠人。
樊期期铁锹轻轻的往下压了压,抵在她的脖子上,然后道:“你儿子就是我打的,怎么着吧,要不要报官?你不敢报我替你报啊!”
她一点都不担心他们会报官,顾北执才是这个庄子名义上的主人,就算是庄头,他们的卖身契也是捏在顾家手里的。
没签卖身契,又不是家生子,顾家根本就不会把人放出来管理一个庄子。
所以如果去报官的话,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他们。
光虐待主人家的孩子这一条,就够他们受的。
所以樊期期现在是无所畏惧,在乡下这种地方,越是坏的人,越是凶恶的人,反而越能横行无忌,越是那种善良的人,软弱的人,好欺负的人,越是会被人欺负。
她是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死过无数次,这天底下还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像她这样一点都不畏惧死亡。
就是这么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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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中……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