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期期慢悠悠的牵着顾北执来到了现场之后,随便找了一张太爷椅,一屁股坐了下去,笑嘻嘻的道:“哎呦喂,这是怎么了呀?”
她笑得两只眼睛都像小月牙一样,看起来特别的无害:“怎么吐血了?是不是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真是……令人欣慰呀。”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表情,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一家四口。
“是你对不对……”庄头疼的满头都是汗,汗珠子黄豆大小,不停的从他的额头上滚下来。
樊期期点点头,然后道:“恭喜你猜对了,但是没有奖励,开不开心,感不感动?”
庄头又吐了一口血出来,这一次是气的,他死死地瞪着樊期期:“你就不怕被官府……”
“毒是你买,药是你下的,上哪去查到我头上?”樊期期一脸惊讶的道:“我整天都呆在那一栋小破房子里,上哪去弄这种毒药去?”
“而且只要你死了,这庄子就是顾北执的,到时候有了钱,贿赂贿赂那位县太爷,证据又很明显,还能落到我们两个人头上吗?”樊期期敲了敲扶手,然后道:“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老天爷都让你们死,关我什么事呀?”
庄头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无比青灰,因为樊期期说的很对,县太爷要是从他这里入手,肯定能够查到他从外来的商人那里买到了毒药,自己买的毒药把自己毒死了,上哪去找罪魁祸首去?
怎么查都是查不到樊期期头上的。
难道要说是他买了药专门来害樊期期和顾北执的?那他有嘴也说不清了。
更何况过几个小时他就要死了……
庄头心里一团乱麻,他终于低下了自己的头:“要是我们四个真的死了,你肯定会有麻烦的,看出来了你是个聪明人,定然是留有后手,只要……只要你肯放过我们一家四口,从今天开始,我们一家四口都听你的……”
他紧紧咬着牙关,然后道:“我这里有很多消息,都是利于你和顾……顾少爷的……”
“先说来听听。”樊期期托着下巴,顾北执就在后面特别乖巧的给她捏肩膀,让樊期期看起来特别像个大佬。
庄头先是一惊,然后一喜,樊期期肯这么说定然是有手段的,想想也是。
她要是一点手段都没有的话,怎么可能发现大米里掺了毒?
庄头努力的忍着疼痛的肚子,撑起自己的身体,然后道:“顾家要分家了,那位大奶奶之前特地给我来了消息,让我想办法给顾……少爷娶一个村姑……因为有分家的话,如果那一支没有长辈,就必须要成亲之后才可以参与分家,那位大奶奶想拿顾少爷那一份,所以……”
“还有什么别的消息吗?”樊期期眯了眯眼睛,心里还挺冷的,那位大奶奶倒是好手段,顾北执再怎么样也是顾家入了家谱的少爷,只要他成了亲,到时候分家之后肯定要有顾北执一份的,她就可以借着顾北执是个傻子,自己管理不了家产的名义,把顾北执的家产夺走。
所以庄头才那么迅速的随意给顾北执娶了一个媳妇儿。
他当初可能是派了人出去,随便买一个丫头回来嫁给顾北执,却没想到他手底下的人从外面捡了一个乞丐,而这个乞丐,是会要人命的。
庄头越想越后悔,又说了好几件有关于顾北执的事,樊期期听的满意了,低下头去看着他们四个。
他们四个人现在都狼狈的很,因为乡下里有一种说法,中了毒之后可以喝猪尿,猪尿不断催吐,还会中和毒药。
他们四个人每个人都喝了不少的猪尿,地上都是那种肮脏的痕迹,身上还散发着一种骚臭的味道。
樊期期忍不住竖起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随手丢下四颗药丸。
药丸落在地上的污痕里,沾染了一些脏东西,四个人却争先恐后的爬了过来,也不管上面粘的什么,抓起一颗就往嘴里塞。
“我不管你们之前是谁的人,也不管你们得了什么命令,我就一条,我要什么都老老实实给我送过来,我想要你们四个人的命,比踩死只蚂蚁还容易。”樊期期冷笑道:“你们要不服气的话,我还可以给你们机会,到时候是谁后悔就不一定了。”
这解药也是没有这么快就可以见效用的,庄头趴在脏兮兮的地上,不断的给樊期期叩首:“以前是我猪油蒙了心,顾少爷才是这庄子真正的主人,我哪里敢做……”
“不用在这里表忠心了,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行了。”樊期期笑眯眯的道:“我现在要去一趟药房,在我回到住处之前,我希望我的住处可以放着我之前要的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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