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顾良生准备了晚宴,邀请所有人参加,表面上是给顾北执接风洗尘的,其实是为了谭歌。
谭歌是谭家小姐,她的丈夫也是一品的大将军,自然很受顾家重视。
顾北执和樊期期来到席间的时候,顾良生才第一次把目光放在樊期期身上,虽然之前在门口的时候他也发现了樊期期,但只是将樊期期当做了顾北执的侍女。
直到两个人手牵手的走进来,顾良生才想起他的妻子之前派人做过的一件事,给顾北执娶妻,难道这个女人就是顾北执的妻子?
顾良生忍不住皱了皱眉,之前顾北执生活在庄子里,所以娶一个怎样的妻子都没关系,都无所谓。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顾北执回到了顾家,那他起码得娶一个体面一点的妻子,不需要有太好的家世,但也不能是平民出身,不需要有绝色的容貌,但起码也得是中人之姿。
而樊期期呢?样貌丑,没家世,要什么没什么,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就是丢他们顾家的脸。
对于他们这种大家族,最重要的就是体面了。
顾良生在心里已经琢磨好了,在乡下那种小地方娶的妻子,三媒六聘什么都没有,也没上家谱,换一个也很方便。
至于樊期期?给她几两银子打发走就是了,反正也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丑村姑。
两个人在席间坐下以后,顾北执可不懂得什么叫做长者先下筷子,其他人才可以吃,他看着桌子上的食物,眼睛亮亮的。
一看就很好吃呢,然后就开始给媳妇儿夹菜。
顾北执这样子,在别人眼里自然就是没有教养了,席间有不少人正在窃窃私语的嘲笑顾北执。
他没有听见,其实就算听见了也不会在意。
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让顾北执很清楚一件事,最重要的事情是活着,最快乐的事情是吃饱,剩下的事情,都要以这两件事为前提。
顾北执根本就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他们会给他好吃的吗?不会,那么在意什么呢。
偏偏谭歌举步走了过来,直接坐在了顾北执另一边,然后满是怜爱的给他夹了许多菜过来,挡住了许多人或讽刺或不善的目光。
这是她的外甥。
谭歌扫视了一周,眼神十分的锋利,很明白很清晰的表达了这个意思。
她甚至觉得这些人都挺讽刺的,一个个真以为自己多高高在上了,许多坐在这席间的人,都不过是披着一身上好皮囊,内里不知何等恶臭的存在。
还不如顾北执这个简单,直接拥有赤子之心的孩子。
樊期期也很淡定,一点都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很淡定的吃东西,偶尔给顾北执夹一筷子菜。
等所有人都吃的差不多了,谭歌就第一个说话了:“既然所有人都到齐了,那么之前已经谈过的那个话题,不如就再提出来聊一聊。”
她清冷的声音在席间回荡:“属于阿执的那一份家产,一点都不能少,不知道顾家家主准备怎么办。”
顾良生的妻子已经揪着帕子,快要把自己手里的帕子撕碎了,她万般的算计,就像谋夺顾北执的那一份家产,好不容易快要算计到手了,可谭歌一句话,她不但要把这份家产吐出来,还要把那个碍眼的孩子接回来。
都快气死了!
她不断的给顾良生使眼色,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顾北执离开顾家,他要是一走,就肯定是带着那份家产去了谭家,那岂不是就成了谭家的钱?
而留在顾家,顾北执的家产,就是他们夫妻两个的家产呀,她作为继母,是有权利帮顾北执打理他的家产的。
养着一个傻子而已,到时候在他身边安排几个枕边人,那份家产不还是他们的。
这女人心里倒是想的挺好的。
顾良生也很清楚这一点,他沉吟了一声,然后道:“阿执毕竟是我们顾家人,已经上了族谱的,养在谭家终归不好,传出去的话,他说不定还会有人指着顾家的脊梁骨骂。”
“所以呢。”谭歌昂起了头,不管顾北执是留下还是离开,她都得帮他把那一份家产给先弄到手里再说。
“家产自然是要给他的,他作为顾家嫡子,是有这个资格的,人也得留在顾家才行。”顾良生想了想然后道:“他必须要留着顾家,至于家产的话,早就给他划好的庄子,良田,还有一部分店铺,都能归到顾北执名下,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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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