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
说白了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二代,看起来还傻乎乎的。
樊期期很友好的问了他一句:“你脑子有病吗?”
“你什么意思?”少年直接将手里的剑给抽了出来,一副想要决斗的样子对樊期期道:“你是不是在侮辱我?!”
“麻烦掌柜的开好两间上房,然后将我要的东西送到我的房间去。”樊期期对着掌柜的笑了笑,直接一把抓住了少年的衣领后面,就把人提出去了。
掌柜的只觉得自己冷汗直流啊,总归是吓得不轻。
他悄悄的竖起耳朵,想听听外面的声音,但又担心自己偷听这件事,被这位大侠发现了,做人呢,其实是知道的越少越幸福,毕竟能活的久一点。
掌柜的迅速去置办东西了,外面的场景也没有他想象当中的那么血腥,樊期期把人踢出去之后,那少年还在蹬腿儿呢,一边蹬腿一边叫嚣:“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爹可是……”
他话还没有说完呢,脸上就先挨了一拳头,少年当时就被打蒙了呀,傻乎乎的看着樊期期,半晌没反应过来自己挨了揍。
等他快要反应过来的时候,第二拳头又砸在他脸上了,这次砸的是右边。
格外的对称。
樊期期揍了他两拳,感觉应该能够把他打醒之后,就对少年道:“我打你你气吗?我见过逼着别人请客的,没见过我请你客,你还要嫌我多事的,知不知道到江湖上混,要有起码的眼力见,最起码要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
“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爹是……”少年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愤怒极了。
然后他最后那个名字还是没能念出来,迎面又是两拳头,这次脸都被打肿了,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他还特别倔强,哪怕脸都已经肿了,还要含糊不清的喊自己爸爸的名字:“泥介个魂淡!资不资道窝爹似……”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他挨了一顿好揍,整个人都被打蒙了,半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泥打窝……”
樊期期面无表情,本来以为是个初出茅庐的小菜鸟,没想到是个还没断奶的。
算了,跟他一般见识啥呢。
上个世界被天道欺负成那样的一口闷气终于全都吐了出来,樊期期丝毫都没有欺负小朋友的心虚,舒畅的连脚步都轻快了。
她丢下这只小可怜,就准备回去了,这个时候掌柜的肯定已经准备好了上房,说不定还烧好了一桶热水,她可以吃点东西洗洗澡,然后睡个安稳觉。
樊期期往回走呢,就听到后面有脚步声跟了过来,本来以为是那个小可怜想要套她麻袋敲她闷棍什么的,结果回头一看,本来挺俊俏一小伙子,脸都肿了,抽抽噎噎的跟在她屁股后面。
手里还握着那把剑呢,不过剑没有出鞘,依旧挂在他的腰间。
“你跟着我干什么?”樊期期斜睨了少年一眼,少年十分坚定的道:“我必须要告诉你,我爹可是武林盟盟主谢长空!”
樊期期:……
合着就为了回来放一句狠话?
换个人过来可能会觉得这少年被家里宠坏了,以为这个江湖是他父亲有点身份,就能解决所有事的。
樊期期却只觉得他蠢萌,她淡定的抓住了少年的衣领,直接把人给提了回去。
少年比樊期期要矮一头,毕竟年纪小呢,掌柜的抬头一看,没出命案,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将钥匙递给了樊期期:“我让后厨房给客人准备了酒菜,一会儿就送过去,客人需要热水吗?”
“先不用急,我一会儿需要热水的话会通知小二的。”樊期期对掌柜的还是蛮和蔼的,她一路将人提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很淡定的关上门之后,回过头来对少年道:“你爹是谢长空又怎么样?我在这里把你杀了,然后毁尸灭迹,你爹能找到我?”
“别说你爹是谢长空了,就算你爹是当今皇帝,这大海里捞鱼一样的四处找人,真能找到杀害他儿子的仇人?”樊期期凑近了少年,故意的吓唬他:“到时候我把你的身体剁吧剁吧,剥皮剔骨,假装猪肉塞到这客栈的后厨里,你说怎么样?”
少年当时吓得脸都白了,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我爹可凶了!”
“你爹再凶能凶过我?”樊期期对着少年裂了咧嘴,露出一口白生生的牙:“你爹是谢长空,那我还是樊七呢,把我惹生气了,信不信我把你爹抓过来一起揍?”
少年一双眼睛瞪得特别大:“你骗人!樊七明明身高有三尺!长得可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