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期期很发愁,她又找不到顾北执了。
虽然很清楚天道作祟,偶尔出现这种情况是很正常的事,但是找不到顾北执,她就没有安全感呀。
而且想想前两次的事,顾北执那几个世界过的,那简直一言难尽,他做过女人,做过狗,还被分裂灵魂,做过剑。
谁知道这一次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最发愁的是,樊期期一睁开眼,那就四个字,家徒四壁。
穷的老鼠走进来,那都得泪汪汪的再出去。
而且一点都是不夸张!
而且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就樊期期一个活人,她想找人套套话儿都难。
樊期期不得不出去逛了逛,这是个小地方,偏僻的很,她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要找顾北执,得先离开这儿再说。
起码要先找个繁华点的地方。
但是离开这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原因还是出在那个穷上,因为被世界意识排斥的缘故,她这具身体哟……可怜的令人发指。
穷,还得加上从小没什么亲人的缘故,挣扎着存活至今,身体极度营养不良,又十分的清瘦。
平日里估计还做不少活,强度同锻炼一样,要不然会更虚弱一些。
这导致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她没法用一些不太上得了台面的办法,来获取金钱,离开这里。
穿越过来很长的时间里,樊期期都在想办法改善自己的生活,进而改善自己的体质。
这具身体大概是为了更好的生存吧,家里的衣服都是那种男装,根本就没有什么女孩子的裙子之类的,都是方便干活的。
又清瘦,发育不良,不仔细看就像个小少年。
她找了个在客栈后厨里打下手的工作,凭着长得清秀,掌勺的主厨每日里都会给她留点点心垫肚子,甚至会在打烊以后,将一些干净的剩菜给樊期期打包回去吃。
这大概是樊期期过得最可怜的日子了,她每日里准时上工,月末结了银钱就留着,等攒一攒,就离开这里。
这日里樊期期正在很认真的洗菜呢,却被掌勺大厨叫了过去:“小七,托你办个事,现下里正好不忙,你将这些酒菜,送到街角布店里去。”
“好的。”樊期期知道他儿子在对面布店里做账房呢,掌柜的也默许了大厨这事,樊期期虽然不介意帮忙跑趟腿。
她带着饭盒出了门,小跑着往布店的方向去了,正走着呢,前面突然一阵乱糟糟的,樊期期本来不准备看热闹,毕竟回去以后她还有正事要做呢。
回去晚了被扣工钱怎么办?
这个时候她正好看到一张脸,从马车的窗口闪过,那张脸,同顾北执有一丝相像,不过绝对不是顾北执就是了。
樊期期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看了看,然后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敢情这古代也有碰瓷儿呢?
那男人躺在马车底下,已经没了气息,但是樊期期一眼就能够瞧出来,这男人不是死于马车碾压。
她活了那么多年,不敢说自己是个神医,但在药理方面,还是懂一些的,年轻时候为了挣口饭吃,又做过一段时间仵作,所以一眼扫过去,就差不多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时候正有一个婆娘坐在马车前又哭又闹。
拽着车夫不让他走。
婆娘一边哭嚎一边道:“杀千刀的!就算是个员外,也没有撞了人就跑的道理,我们家就我们当家的一个劳力,你把他撞了,让我们一家怎么过日子?赔!必须赔银子!”
她从头到尾就没看一眼地上躺着那个人,自然也就没有发现,她的当家的已经死了。
车夫却是个细心的,脸色微变,回过头去对马车里的人道:“公子,人死了……”
那婆娘也愣了,大抵是没想到她相公真的死了,当时就有点懵,这个时候马车帘子掀了开来,从里面走出一个一身白衣的青年。
他皱紧了眉头,还没有说话,婆娘就扑了上来:“杀人了!杀人了!我可怜的相公呀!”
围观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官差过来。
青年将自己的衣角从婆娘怀里扯出来,显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人是真的死了。
婆娘大概是觉得人既然已经死了,这是无法挽回的事,不如多讹一点钱,就疯了一样的在哪里撒泼打滚:“我们家就指着当家的过日子了,这往后可怎么活呀!你说你怎么赔!”
樊期期抬了抬眼皮,终究还是没忍住,走了出来:“我说你不要在这里强词夺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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