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想起了自己内心的盘算,忍不住问赫连明镜:“在京都买个铺子得多少钱?”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京都的铺子,越是热闹的地方越贵,繁华地段,哪怕是个小铺子,没个百两银子也是拿不下的,而且指的是租赁,而不是买下来。”赫连明镜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道:“要买铺子的话,最低也要五百两以上,正常价格应该是在六七百两左右。”
樊期期摸了摸兜里,嗯,那点碎银子可能就只能买几张糊窗户纸了。
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被穷给难倒。
囊中羞涩啊囊中羞涩。
樊期期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到处去做慈善什么的,多攒一点功德,功德这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
可是要做慈善的话,没钱能行吗?
她之前的想法是这具身子弱,自然要靠正途来赚钱喽。
赚取功德也是如此,那么又能扬名,又能赚取功德的途径是什么?免费看诊呀。
不论古代还是现代,生病对于普通人而言,都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在现代,一场大病可能会让一个小富之家倾家荡产,负债累累。
在古代,普通人更是畏惧生病的,因为那些普通家庭可能连药都买不起。
这难道不是一个赚取功德,又能扬名的好路子吗?
可如果免费坐诊的话,没有诊费,还要自己倒贴药材,没有钱根本撑不住的。
樊期期忘了一件事儿,她现在年纪本来就小,加上营养不良,身体瘦弱,显得就更小了,谁能信她是个神医?
总之困难是越想越多的。
赫连明镜却十分好奇的问樊期期了:“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难道你是想回京之后,自己弄个铺子?”
“想是想的,只是恐怕很难。”樊期期老老实实的道:“这价格实在是太高了,在我们那儿,租赁个铺子,根本用不了几两银子。”
“京都毕竟是京都,总归是不一样。”赫连明镜歪着头去看樊期期,突然道:“如果你真的想开店的话,我可以将家里的铺子便宜些租给你一间。”
樊期期都忍不住惊异的看了他一眼:“你不会是烧糊涂了吧?”
“我只不过帮了你一个小忙,你不必这样,还是你平时也是这个样子的?”樊期期用看冤大头的眼神看着赫连明镜。
赫连明镜:……
“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人说什么都信的,只不过一来你我有缘分,你又帮了我一把,加上我手底下的确有闲置的铺子,便宜别人也不如便宜了你。”赫连明镜悚然一惊,发现自己的态度似乎真的好的过分了。
但他仍旧忍不住道:“你要是有这种想法的话,可以同我说。”
“在京都那边,没什么靠山的话,是很难立足的,你要是租了我的铺子,往后的麻烦也能少一些。”
租了他家的铺子,有些人哪怕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会去为难樊期期了。
“多谢。”樊期期目光复杂,总感觉自己是在看一个活雷锋。
看的赫连明镜都忍不住歪过头不肯同她对视了。
“不过我实在是太穷了,到时候再说吧。”樊期期现在连租房子的钱都拿不出来的好吗?
但她一向信奉车到山前必有路,所以并不是很着急。
不管有什么事,先到京都以后再说吧。
赫连明镜病的不算严重,喝了两碗药,休息了两天之后,就好的差不多了。
两个人一同生了病,然后又一起走了这么久,结下了革命的友谊似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赫连明镜这个人,称得上是学富五车,脾气也不错,樊期期虽然脾气真的一般般,但是她懂得多呀,两个人不管聊什么,天南海北的,都能扯上两句,相处的还挺开心的。
快要到京都的时候,赫连明镜对樊期期已经从之前的看着顺眼,到我们做朋友吧,再到现在的‘小弟我罩你啊!’,关系进展可谓迅速。
在马上就要到达京都之后,赫连明镜还忍不住的多嘱咐了一下樊期期:“我之前说的话一直会作数,你若改变了主意,可以直接去十香楼找我。”
“好,京都已经到了,那我们就此分开吧?”樊期期从他的马车上跳了下来:“有缘再会。”
“再会。”赫连明镜迟疑了一下,放下了车帘子。
樊期期抬头看了看城门口,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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