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期期大发慈悲的留了两颗山楂给傅笙,傅笙吃的美滋滋,看樊期期的眼神可温柔了,完全忘了这是他出钱买的。
最后一颗山楂吃完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到了长春药坊门口。
傅笙作为药坊东家,这里的管事什么都自然全都认识他,赶紧毕恭毕敬的将他迎了进去。
樊期期跟着走了进去,扫视一圈,然后发现生意一般,显得十分冷清。
傅笙进来之后,管事的就一直在碎碎念:“东家,对面的药房欺人太甚!好歹也是个大药房呢,竟做出那种不要脸的勾当!”
“哦?什么勾当?”爱好八卦·樊期期兴致勃勃的问道。
管事的虽然不认识樊期期,但是心头有着一股讲八卦的欲望呀,他迅速的将之前发生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说白了,就是对面的药房为了抢生意,先是自称他们药房里有个神医,什么病都能治,然后又买了人来做托,假装病得不行,然后经过神医妙手,当时就恢复了。
百姓们虽然很喜欢看热闹,但是一见此情此景,又不晓得其中的门道,便觉得对面药房更加厉害,哪怕只是个头疼脑热的毛病,也更愿意去对面药坊看了。
要不是他们长春药坊是老字号,在这街上已经开了百年了,有不少的老客户,恐怕现在的生意会更冷清一些。
傅笙的脸色很不好看了,管事只当他是因为对面的下作手段而生气,却不会想到,傅笙想到了更远。
这种恶意竞争,不会因为对面有所收获而停止,人都是贪心的,他们得到了这些之后,就会想要得到更多。
这就像有许多人,靠某些邪门手段获得了许多东西以后,非但不愿收手,反而因为尝到了甜头,会不断的去试图走捷径。
人的本性就是这个样子,所以傅笙才沉默着,去思考下一步该怎样应对。
樊期期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七哥在,怂什么?”
“嗯……?”傅笙茫然的看着樊期期,然后就听到樊期期嚣张至极的道:“对面不是打出神医的牌面吗?我们就陪他玩玩好了,让你的人也这么说,到时候他们肯定会派人过来试探,我们见招拆招就够了。”
“可是我们去哪里找一个神医……”傅笙话还没有说完,眼神突然凝在了樊期期身上:“七哥,你的意思不会是……”
“怎么,你小看我?”樊期期挑了挑眉头,傅笙赶紧摇头,一脸的乖巧老实:“没有没有,就听七哥的。”
一边的管事听的一脸懵,下意识的把脑袋凑了过来:“东家,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呀?”
“按照七哥说的办。”傅笙看起来很柔弱,很温柔,其实是一个十分果决的人,从一开始和樊期期接触,樊期期就看出来了。
要傅笙真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也不可能直接将她带回去,给予极大的信任。
同样的,这个表面上看起来病弱温柔的男人,有野心,也够聪明。
樊期期从来不讨厌有野心的人,相反的,她一直觉得人都是要有些野心才行,无论大小,那种没有野心,自称佛系的人,在她眼中就是一杯乏味的白开水。
有人喜欢白开水,可她不喜欢。
长春药坊对面就是景和药坊,景和药坊是年前才刚刚搬过来的,论群众基础应该不如长春药坊才对,但是傅笙的父亲去世,傅笙又是个有名的病秧子,想要撑起这偌大的药房,本就十分困难,更何况还有人落井下石。
加上景和药坊似乎有些背景,有些能耐,才形成了如今的局面。
景和药坊那边还是很得意的,他们作为一个刚刚搬过来,没有什么基础的药坊,在短时间之内抢了长春药坊大半的生意,这的确是一件有资格得意的事。
景和药坊的掌柜正坐在属于他自己的位置上,懒洋洋的晒太阳,心中美滋滋得十分享受。
按照目前这个情况下去,不用多久,这条街上就只会剩下一个景和药坊。
这让他心情如何不美?
就在他心情极好的时候,突然有小二跑了过来:“掌柜打!掌柜的!不好了!”
“什么就不好了不好了,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不好,我这好着呢!”掌柜的瞪了他一眼,小二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半晌才结结巴巴的道:“是……是出事了……”
“什么事啊?”掌柜的抬了抬眼皮,然后就听到小二小声的道:“对面的长春药坊,说他们药坊里来了一位能治百病的神医……”
掌柜的正端着茶杯喝水呢,当即一口水喷了出来:“你说什么?”
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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